“讓你說便說。”
乘風真人麵色更是不悅。
“師尊,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咱們真的冤枉六師弟了?”
思索了良久,紀淩塵終究是開口。
“什麼冤枉?你的意思是你小師弟自導自演的哪一出好戲?”
乘風真人大怒,麵色冰冷的看著紀淩塵。
“我不是那個意思。”
紀淩塵慌亂解釋。
但她其實心底也在琢磨這個事情。
徐聵身世簡單,如何能辦的了這件事情,不僅知道了陳默出行的路線,而且居然還勾結了外人,尤其是天妖宮的妖族,讓天妖宮的妖族出手對付陳默。
要知道這片大地上,可不僅僅隻有人族,亦有著妖族傳承,而且妖族的勢力也絲毫不比人族弱多少。
徐聵一是背後無人,二這些年身上的靈石又都被寧英壓榨,所有的好東西也都分給了他們師兄妹幾人。
如何還有能耐不遠億萬裡通知到遠在東荒北域的天妖宮的妖族。
“你就是那個意思。”
乘風真人冷冷開口,麵色不悅的看著紀淩塵:“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知道他這些年在山上到底是不是偽裝的?你又如何知道他的來曆到底如何清白?也許背後有人布局呢?”
“這”
紀淩塵張了張嘴,:“可師尊,六師弟上山之時,你不是看過其神魂嗎?清白不清白,您不是最清楚嗎?”
“這世上比我能耐的人多了,我又如何清楚?”
乘風真人冷哼道。
紀淩塵無言。
若是徐聵都清白,那陳默就更加不清白!
雖然其天賦異稟,修行的速度也比之徐聵要更快,可論大方,也比徐聵差遠了,至少陳默對待他們這些師兄師姐們並無徐之前那般毫無保留。
最明顯的例子便是,之前徐聵給他的那一株龍髓草。
若是徐聵有這麼一株龍髓草,即便自己想要,何念瑤要了,徐聵也會沒有絲毫猶豫的給了,但陳默卻一直藏私,自己將其偷偷用了,而不是如徐聵那般直接大方的送出來。
這一切,她這些時日都看在眼裡,隻是她沒說而已。
以前她還沒有察覺,可現在才發現這一點。
可問題是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陳默的私事,修士是人,隻要是人又有哪個不自私的?
所以陳默即便如此選擇了,她也不好說什麼,換做是她估計也一樣。
但徐聵卻不會。
如此一對比,更是凸顯
“好了,莫要多想。”
似乎看出了紀淩塵心底的想法,乘風真人冷冷開口,:“既然那孽障不想回來,那就隨他去好了,為師也就當沒這個弟子,
你安心修煉等候三個月後璿璣門遺址開啟就是。”
“是,師尊。”
紀淩塵無奈一歎,躬身一禮之後,便要緩緩的退出大殿,但走了兩步卻又是停了下來,看著乘風真人。
“何事?”
見著紀淩塵走了兩步,腳步又停了下來,乘風真人麵色不悅道。
紀淩塵張了張嘴,終究是咬牙道:“師尊,你有沒有想過,六師弟之所以如今對於我天一峰如此冷淡,還與三年前他道基破碎之事有關。
您是罰了五師妹,可卻是將其罰入了風雷崖,五師妹本就修行風雷之法,您還將其送入哪裡。
您這到底是罰還是賞?
而對於六師弟卻僅僅”
“夠了,閉嘴!”
然而還未等紀淩塵把話說完,乘風真人已經冷喝出聲:“當時的事情,木已成舟,你還讓我如何?莫不是將你五師妹也打殺了?給那個孽障出氣?”
“唉。”
聽著這話,紀淩塵又是一歎。
這是打殺的事情嗎?
這是態度的問題。
一個徹底道基被毀,到現在才恢複輪海境界,另外一個卻明顯的明罰暗賞,這換做是誰心底舒服?
“以後那孽障的事情,少在我麵前提,他就是死在外麵我也不會管。”
乘風真人冷漠開口。
還未等紀淩塵開口,乘風真人又是嗤笑一聲道:“就憑他還想得到天吳峰的傳承,他也配?那傳承若是真的那麼好得?又豈會斷絕了八百年之久?”
說到這裡,乘風真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刀:“下去吧。”
“是,師尊!”
看著乘風真人如此,紀淩塵更加無奈。
隻能躬身的退出大殿。
看著紀淩塵離去之後,乘風真人臉上冰冷的神色儘消,有些出神的望向天吳峰的方向,呢喃自語道:“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說起這個時候,乘風真人腦海之中不知不覺的也浮現出徐聵往日剛上山的樣子。
那時候好像真的挺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