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27歲的裴珠泫也一樣是個小白,她的戀愛經驗為零,接觸男人的經驗也為零,雖然剛才一下子給想歪了,但他身為男方,一直拿著這一點說事,難免有些不太合適,顯得很不成熟,還有點低俗。
“可這也不能全怪我吧,誰讓Redvelvet的隊長大人想歪後又被揭穿的害羞局促樣子那麼可愛,一不小心就想要多逗逗她。”
“就像剛才吃飯的時候聽說她小時候竟然會吃炸雞積食,就會自動聯想到三歲小小珠泫大口吃炸雞的樣子很可愛,聯想到,如果一把將三歲小珠泫的炸雞搶走,又當著她的麵一屁股坐壞,她肯定可以哭好久……”
許君言抓了抓頭發,再想和緊閉眼睛、捂著耳朵,超級局促的裴珠泫搭話,他也有些尷尬和不自然起來了。
兩人都不說話,這氣氛,突然就安靜下來了,很長很長時間之後,還是許君言率先開的口。
“那個,對不起啊,剛才我不是故意一直說的,時間不早了,我們往前溜達一會兒,到了主乾道就早點回家吧。”
許君言輕咳了兩聲,打破寧靜,強作鎮定的對著裴珠泫說。
“嗯好、好。”
裴珠泫緩緩放下捂住耳朵的手腕,眼睛也默默睜開,目不斜視,絲毫不敢往正前方以外的任何方向去看。
她覺得許君言突然這麼認真,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以為她生氣了嗎?
沒有啊,雖然許君言的玩笑有些過火,但畢竟是她先想歪的,怎麼著也怪不到彆人身上。
再說了,和許君言之間說這個,她出奇的並不怎麼反感,就更談不上生氣了。
隻是,話雖如此,因為想歪被揭穿,她已經窘迫到想要找地縫鑽了,臉紅的要命,又哪裡來的勇氣主動和許君言解釋?
“裴珠泫呀裴珠泫,你可千萬不要被誤會成是一個很矯情的女人,明明是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離。”
裴珠泫苦惱的鼓了下腮幫子,想要揉亂頭發,當然,Redvelvet隊長大人身上這樣可愛的一麵,任誰都不會發現就是了。
就這樣,兩人心思各異的一前一後的沿著江岸走,許君言在前,裴珠泫在後。
冬日江邊的晚風其實很大,時不時就會突然給你來那麼一下,寒風如尖釘般穿透衣服,紮在你的身上。
許君言走了一會兒,徹底恢複冷靜了,這一冷靜,也就記起了裴珠泫外套被她自己給噴濕的事情。
許君言不由頓住腳步回頭,問道:“對了,你冷嗎?要不要……”
砰!
“呀~!”
低了許君言一頭的裴珠泫毫無防備的一腦袋撞在了許君言的胸口上,當場疼的悶哼了一聲。
裴珠泫一手臂彎中掛著外套,一手捂著額頭,不理解還夾雜著幾分委屈的抬眸望向許君言,似是在質問:為什麼突然停下?
許君言本來還挺尷尬的,可是乍一見裴珠泫又露出了一種他從未見到過的模樣,很可愛,眼裡又閃過了異色。
但,隻是三秒鐘的僵持,兩人突然間又感覺距離好近,氣氛好曖昧,急匆匆各退三步。
“沒、沒事,不疼。”
裴珠泫向左撇開目光。
許君言也向右撇開目光,握拳抵在唇下,乾咳道,“抱歉,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冷不冷,畢竟看見你隻穿著一件毛衣,外套又不能穿了。”
正苦惱著自己該怎樣主動解釋,裴珠泫心不在焉的搖頭:“不冷吧,毛衣挺厚的。”
“哦。”許君言也心不在焉的點頭,隻好又轉身往前走,心裡有些恨不得給自己一拳。
好頭疼啊!究竟該怎樣解決眼下這種極不自然,且一不小心就會曖昧起來的尷尬氛圍呢?
“還是趕快回俱樂部吧,回俱樂部冷靜兩天,再見麵肯定就變得跟以前一樣了。”
許君言在心裡計劃著,比起現在,他還是更喜歡和裴珠泫一起在天台上喝酒,在小店裡吃炒年糕的時候。
裴珠泫同樣是這麼想的,而且她現在特彆後悔,早知道自己就該勇敢一點,大膽的和許君言說清楚,自己真的沒生氣,我們繼續好好說話吧。
至於現在晚了嗎?
按說也不晚,隻是因為氣氛變得比剛才更尷尬,裴珠泫的心徹底亂了,大腦嗡嗡的,有點短路,再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組織什麼漂亮的語言。
其實說白了,根本就是他們這兩個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家夥因為相互間的關係再度進步,突然就陷入在了一種奇特的曖昧混亂期裡。
之所以會如此,也是因為兩人一個單身了27年,第一次對一個男性的產生心動和欣賞,緊張過頭了,另一個則是因為經曆了RNG餘雙事件,本身戀愛觀受到了一定衝擊和否定。
因此,陷入到這個時期的許君言和裴珠泫都突然間失去了之前的瀟灑,變的幼稚和不自信起來,因為看的重視,看的珍惜,所以在對待這段關係的增進時便會顯得謹慎和小心翼翼,生怕因為自己一不小心犯錯便導致一些東西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