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跑到我們家打人是什麼意思?這親戚是不打算做了是吧?”
李家的當家人李革命在上班時被鄰居給叫回來,說是他的舅兄跑到他們家打他媳婦和女兒了,他都顧不得其他就急匆匆地趕回家。
一到家裡他就見到賀掃把和李紅梅被打得鼻青臉腫,行凶的兩人被鄰居拉到院子中還在跳著腳想要衝過去繼續打人。
李革命在公社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被舅兄上門打鬨,他隻覺得自己的臉麵被人扔在地上使勁兒踩,氣得臉都黑了。
他站在自己與賀掃把的屋門口,往裡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嗷嗷叫喚的賀掃把和李紅梅,隻覺得糟心得很!
收回視線後,他又怒視著院中的賀老栓、田翠花,忍不住開口質問。
田翠花一看李革命這副嘴臉就來氣。
昨晚賀掃把與李紅梅給他家老四下藥,可彆說這狗東西不知道?
她瞪著李革命:“我們為什麼打人,你能不知道嗎?少在這裡裝無辜!昨晚她們倆乾的事,你能說你是一點兒也不知情嗎?你要敢說是,你就是睜眼說瞎話!”
拉著田翠花、賀老栓的人連忙打聽:“哎!她們是做什麼事說出來讓我們評評理!”
“我們知道你們不會無緣無故上門來打人的,這裡麵肯定是有什麼事,你們好好說說!”
“對呀對呀!我們可是每年都看到你們送糧食給李家的,這麼多年了就沒鬨出什麼事來,這次你們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
李革命和李家最大的三個兒女都有出息,鄰居們羨慕之餘難免有些嫉妒,這不碰上有人上李家鬨事了就忍不住幸災樂禍了,一個勁兒地慫恿賀老栓和田翠花把事情攤開說,他們也能看看笑話!
都活了幾十年的人了,田翠花哪裡看不出這些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要是其他事,她早就扯開了嗓門往外掰扯了,但這事有關他家老四被下了牲畜配種的藥,她是不能提的。
要不然群眾們往裡深究繼續八卦下去,說不得就要把他家老四如何解了藥的事也會被扒拉出來,或者是無中生有、添油加醋,萬一有人看他家老四不過眼,借此生事,影響了他家老四的前程那就不好了!
田翠花從拉著她的人臉上掃過,見一個個皆是一副興奮的模樣,心裡冷哼了一聲。
她睨了一眼李革命,故意大聲說道:“這事他們是有臉做,我是沒臉說!我跟你們說啊……”
李革命心中惱恨不已,既恨賀老栓、田翠花不識大體,碰到事不知道坐下來好好談談,就會鬨得人儘皆知,又恨鄰居們吃飽了撐著沒事乾,在一旁看他們家笑話還使勁兒拱火。
但他在惱怒,這會兒也不敢激怒賀老栓和田翠花,就怕他們不管不顧把昨晚的事嚷出來,他臉上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意,及時打斷了田翠花的話:“二哥,二嫂,你們大老遠過來,我還沒好好招待你們,咱先進屋喝杯茶!”
“爸,喝什麼茶!他們把我當成這副慘樣,你還和他們喝茶,你是怎麼想的!你趕緊叫人到公安局喊陳叔,讓陳叔帶人把他們都抓起來!”
李紅梅原本還在哀嚎著,忽然聽到他爸居然還要請賀老栓、田翠花喝茶,頓時覺得她被親爸給背刺了,生氣地大嚷著。
她從地上爬起來,躥到她爸身旁,指著院門口一個看熱鬨的人喊道:“孫猴子,你給我去公安局叫人!”
她從小到大就沒被這樣打過,不把賀老栓和田翠花給抓起來,她哪裡能不解恨!
公安局的陳叔和她爸交情好,他兒子要想調到市裡還得靠她大哥,待會兒她跟陳叔提一句,賀老栓和田翠花這兩人就彆想在公安局好過!
李紅梅看向賀老栓和田翠花的眼神充滿了怨毒,眼裡明晃晃地寫著“給我等著”。
李革命明顯是不想把事情越鬨越大,一聽自家閨女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衝著要撒腿跑的孫猴子喊道:“孫猴子回來——”
“回什麼回!趕緊去叫人!”李紅梅轉頭生氣地瞪著她爸,“爸,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頭的?”
她冷哼了一聲:“要是大哥在,肯定站在我這邊!”
見閨女搬出自家大兒子,李革命頓時閉嘴了。
李紅梅見狀,就知道他們家還是她大哥最頂事!
她幽幽地看著賀老栓和田翠花,心裡尋思著最好在他們說出她懷孕前將他們給弄死,要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賀老栓和田翠花頓覺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恰恰在此時,賀春生舉著裝了好幾個肉包子的牛皮紙從院門前的人群中擠到了最前麵,對著鼻青臉腫卻不掩囂張作態的李紅梅說道:“好,就把公安通誌叫過來,讓公安同誌查查,謀害軍人算什麼罪!”
眾人一聽儘是嘩然,紛紛望了過去。
賀春生沒有將整套軍裝都穿上,他隻穿著一件白襯衫和一條軍褲,但他一身凜然的氣勢是軍人身上所有的。
“老四啊——我的兒啊——”田翠花一看賀春生過來,眼淚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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