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術刀和儀器開始觸碰安若初的身體,讓她更加反抗了起來。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聲音在手術室不停地回響,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為她主持公道。
安若初哭喊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手腳被繩索捆著,已經勒出了一道道紅印。
從胎兒誕生開始,安若初便能感受到體內他的存在。
那是她的孩子,那是她這個世上僅有的親人。
一直在掙紮著的安若初,被注入了麻醉後,慢慢沒了聲音。
麻醉的作用在體內發揮之後,安若初沒力氣說話,沒力氣掙紮。
她眼眶紅腫地看著天花板,隻有淚水無聲的滑落。
手術開始了。
安若初能夠感受到,刀片輕輕劃過,緊接著,肚子裡的那團溫暖的小東西,突然……消失不見了。
眼淚更加抑製不住地落下。
她知道,她的孩子沒了。
……
“沈小姐,孩子已經拿出來了。”
主治醫生抱著一個幾乎已經快成型的胚胎,遞到了沈莫雨麵前。
這個孩子是三個月前,陸淮之酒後和安若初那一晚誕生的結晶。
沈莫雨看著胎兒,沒有半分的憐惜,隻是嫌棄地瞥了一眼。
“把孩子放下,你們都出去吧。”
很快,醫生們便陸續離開了。
此時床上的安若初因為手術消耗過大,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沈莫雨看著床上的安若初,得意地笑了。
沒多久,走進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
他的身形和陸淮之很像,如果光看背影,兩人完全就像是一個人似的。
男人走到沈莫雨身邊,低頭道:“沈小姐。”
令人驚訝的是,這男人的說話聲和陸淮之竟然也有七八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