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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祝明:“我去食堂。”
傅祝山:“食堂也在反方向。”
傅祝明:“……”
這個時候怎麼這麼聰明了啊!
傅祝明:“對了。哥。”
他絞儘腦汁,試圖用話題跳過這段尷尬的詢問。忽然靈光乍現,想起跟蹤路上聽見其他學生的閒談。
傅祝明說:“北操那邊好像有人在打架,哥想去看看嗎?”
傅祝山幾乎是秒答。
“好!”
回答的很有精神!
傅祝明:“……”
他說完才覺得不妙,他哥本來就對什麼黑○風雲感興趣,萬一這到了北區操場忽然道心速起,決心就在此刻建立自己不良少年小帝國稱王稱霸。他媽他爸回去一調查,發現是他心生一計導致的後果,至少得捏死他。
不行。
這不能去。
但他哥兩條長腿邁得賊快,不過一個眨眼背影就小了一圈。傅祝明趕緊追,著急忙慌地找他哥胳膊。手剛剛碰上他哥的衣袖,忽然一下子給拍開。
“你誰!”
常哲皺著眉毛。
語氣很凶。把傅祝山扒拉到他身後護著,雖然沒有直說,但語氣和動作完全就是把他當成了變態來防備。
傅祝明氣死。
你誰啊!
他才是那個想問你誰啊的人好嗎?
他哥看對方倒是好高興的樣子。
嘴角沒怎麼上揚,眼睛亮亮的。有一顆小小的星在黑瞳裡發光,和常哲炫耀。
“老師誇我。”
“真的?祝山哥好棒啊。祝山哥好厲害。好喜歡祝山哥。祝山哥的老師真有眼光!”
常哲說這種話如同呼吸。吐出的二氧化碳成功把傅祝明噎死。衝擊力太大,眼前這個蓋帽頭小子說話又太過自然,傅祝明一開始還沒反應。
等大腦理解完全了,額角青筋暴起,筋脈一路延伸凸起,如山巒連綿不斷,最終縮進傅祝明攥緊用力的拳頭。
你tm的——
他怒火中燒。
誰他媽的準許你和他哥說喜歡了?!
傅祝明呼吸急促,氣得下一秒血管都要爆,還陰沉沉地擠出笑容。
“哥。”
“這是誰?”
傅祝山給誇得很受用。貓貓尾巴翹得很高。他個子要比常哲高出半個腦袋,這時候低頭看人,碎發略長,便隱約遮蓋精致眉眼,隻露出高挺的鼻峰。勾起嘴角,薄紅的唇是全身上下黑白搭配裡唯一豔色,給奶白的皮膚凸顯得晃人眼球。
傅祝明看兩眼氣都消一半,常哲距離更近。盯著傅祝山的唇,不自覺地滾動喉結。遮蓋在劉海後的眼睛越加深幽,扭曲起圈。
好香。
怎麼這麼香……
他聞到一股清雪沾染竹的味道。如一茗茶,在雨後的竹林後院輕悠飄出淺白的霧。霧氣在眼前彌漫了,常哲不自覺地邁開腳步。朝香氣靠攏——
——“啪!”
傅祝明猛然在兩人之間拍了個巴掌,頭低低的,上半張臉完全藏融入陰影,眼睛很恐怖地慢慢轉頭,站在他哥身前。以我要殺了你小子的眼神,很平和地背對他哥說。
“同學,不要那麼激動。”
他哥反應向來慢半拍,腦子又多少缺點筋的。這時候才慢吞吞地,想起來回答兩個人的問題。先看向常哲,“二把手。”然後又轉向傅祝明,“弟弟。”
傅祝明不動聲色就又把他哥往後拉了點,強調:“親弟弟。”
他在親字上狠狠咬重音,力度能在常哲身上咬下一整塊肉連骨頭。
“傅祝明,你好。同學。”
蓋帽頭小子的臉大部分都埋在他那個厚到離譜的劉海下。一眼看過去找不到眼睛,更彆說表情,傅祝明惡狠狠地皺眉瞪他,越看就越是煩躁。
這樣的垃圾貨色到底怎麼纏上了他哥?
常哲向他點頭致意:“弟弟好,我叫常哲。是祝山哥的二把手。”
傅祝明很想怒罵——誰他媽的是你弟弟?你哪裡來的煞筆東西!——但考慮到他哥在又硬生生憋住。最終隻是乾巴巴陰惻惻地笑了兩聲:“幸會幸會。”
幸你他爹的大頭鬼!
看著忽然靈光一閃,這就是那個傘都打不好的小弟!心下門清,又是一個看不清自己地位的,想一步登天。他氣得要死,反倒居然想笑了。他哥怎麼老是招這麼個些人呢?
傅祝明不是瞧不起優勢生,隻是覺得人與人本就有彆,何苦又要平白給自己多填一道階級的矛盾。不深交本就是兩個世界的暗規,人遵守它就是了。卻總有的看不明白自己,硬是要弄出點什麼不好看的來。
“家兄有時頑劣,多有照料。”
傅祝明笑笑,拿出手機,調出收款碼。
“同學,你也辛苦了。自己開個價吧。”
常哲卻沒有拿出手機。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又把頭扭過去,用力揪起自己的衣角。一副被他人汙蔑又不知怎麼證明自己清白的委屈樣。
就是要錢唄。
傅祝明冷冷地想。
裝的好像什麼貞潔烈夫。
“錢你可以自己提。”
他難得耐心地又重複一遍。
要是沒有他哥在,指定給這惡心人的垃圾揍出鼻血。
常哲還是不說話。矯揉造作的,還在他麵前突然哭了,眼淚滴滴落。
傅祝明的拳頭癢得不行。
“彆欺負人。”
他哥卻突然說話了,從他身後走出去,向常哲靠近。義正言辭地擋在對方身前。
“二把手和我之間的羈絆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傅祝明:“……”
再一瞧。
常哲躲他哥身後,得意洋洋地笑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