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剩骨頭和剩酒處理掉了以後,用黃紙疊了一個牌位。上麵寫上了“黑白無常陰差之位”。又擺出了兩隻燒雞,兩瓶白酒,一些雞蛋。
隨後又點燃了三柱清香,並向牌位和酒肉施了法。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來的時候享用。而剩下的元寶紙錢,香燭和酒肉等。我依舊將其供奉似的放在了桌上,這樣一來,我便可以通過這幾柱清香,將東西帶到下麵,還可以在我以靈體的狀態觸摸。
做好準備工作以後,我就拿出了槐木盒子放在床頭,又開始運功念咒。因為借著酒勁的原因,我便很快昏睡了過去………
當我睜開眼睛以後,有些疑惑的環顧了一下酒店四周,卻並沒有見到接引我的黑白無常。但我的魂魄已然出竅,於是我在槐木盒子中,取出了自己的製服並穿好。將陰差令跟牽魂鎖揣在了身上。等待著他們的到來,隻是這過程實在有些漫長,而最可怕的是,我又忘了給自己準備一些香煙。就這樣煎熬的過了大約一刻鐘,終於見到了人儘皆知的鬼差“黑白無常。”
傳說中黑白無常,亦稱無常。是漢族民間文化中的一對神祇,也是最有名的鬼差。此二神手執腳鐐手銬,專職緝拿鬼魂、協助賞善罰惡,也常為閻羅王、城隍、東嶽大帝等冥界神明的部將。
白無常名為謝必安,屬陽。時常滿麵笑容,身材高瘦,麵色慘白,口吐長舌,其頭上官帽寫有“一見生財”四字,予感謝並對恭敬神明之人以好運,尊之曰“活無常”,“白爺”,“七爺”等。對男性吸其陽魂,對女性散其陰魄。
黑無常名為範無赦,屬陰。麵容凶悍,身寬體胖,個小麵黑,官帽上寫有“天下太平”四字,意為對違抗法令身負罪過者一概無赦,尊之曰“矮爺”,“黑爺”,“八爺”。對女性吸其陰魂,對男性散其陽魄。
他們的外貌,幾乎和傳說中描述無異。隻是與傳說中不同的是,黑白無常兩人手中,都拿著類似於張三給我的孝子棒。而且與其對應也是一黑一白兩個顏色,他們將孝子棒緩緩的抬起,指在了我的麵前。又幾乎異口同聲且陰冷的說道:“把陰差令拿出來。”
我聽後連忙將陰差令掏出來,單膝跪地。又用雙手呈到他們麵前。等待他們核實的時候,我感覺到這二位的氣場非常很大。大到就連張三和李四,在他們麵前比起來,那可真算得上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們端詳了片刻後,互相點了點頭,示意沒有問題。黑無常這時也將陰差令遞給了我,可就是在剛接觸到他的一瞬間,我立馬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襲來。整具靈魂仿佛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這種陰氣仿佛就是他們刻在骨子裡似的。回憶起來,能與這種氣場相似的,也隻有我小時候,在外公的身上接觸過一次。
黑白無常轉眼看到了我在桌子上為他們二人供奉的酒肉和雞蛋以後,很快就被吸引了過去。這二位陰差也是二話沒說,對著燒雞和酒瓶聞了起來……
我看出來他們的寓意後,也張口附和著說道:“二位爺,這是小弟孝敬您二位的,儘管享用便可!”
話音剛落,他們就對著雞肉跟雞蛋就是一頓狂咬。
一邊吃,一邊還意猶未儘的品著白酒。這種吃相,毫不誇張的說,就像是好久沒吃東西了一樣。在二位吃完肉,品完酒以後。我準備將一袋子焚化後的元寶遞給他們,可當我伸手去碰的時候,竟然沉到我拿不起來。
想來也是,這紙元寶在陽間是紙一樣輕。而在陰間,真就變成了沉甸甸的金元寶。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便又向他們開口道:“二位爺,吃好喝足以後。這裡是我準備的一些紅包,也是用來孝敬二位的。小弟初來乍到,自然避免不了給二位添麻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他們聽後,相視笑了笑。隨後白無常拿出了自己的陰差令,將其施法以後。袋子裡的元寶竟然飄在了半空中,隨後化成一陣詭異的白煙以後,就消失不見了,仿佛就像是被吸入了令牌中一樣。就這樣我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正當我還在想入非非的時候,他們倆便向我說道:“我們很滿意,難得你這麼有心。我倆也知道你由於沒去過地府,沒學過陰差的心法和口訣。所以我現在傳授給你一些秘法,不止能教你將物品和魂魄如何存放在陰差令裡,還能教你一些簡單的瞬移之法,免得一會你跟不上,或者拿不動。”
說罷,他們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一左一右的趴在了我耳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毫不顧忌我聽沒聽到,或者聽沒聽懂。一邊說一邊給我輸著一股如寒冰一般的真氣。
幸好我在這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記東西很快。當然除了一些我不願意,和懶得記的東西以外,比如日常的校園學習,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他們告訴我說,能放就能取。在我想取哪樣東西,取多少的時候,隻需要在腦子裡想一想,便就可以出現。
在我得知了二位告訴我的以後,試著對陰差令念起咒語來。不出意外,我成功的記下了。於是借著這個機會,我將所有要準備的東西,都存放在了陰差令裡。而陰差令的重量,竟然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隨後他們將一張符籙似的東西,讓我拿在了手裡,告訴我說讓我一定隨身帶著。由於我還有一半活人的氣息,所以過不去那,隻能通過鬼魂的鬼門關。
就這樣,我終於學到了兩樣最基本的技能,有些竊喜的跟著他們上路了。一路上基本都是瞬移,由於我掌握的依舊不是很熟練,經常跟丟他們。還好他們在發現了我不見以後,就會又出現在我的身邊,繼續帶著我上路。
終於在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既然已經到了“西安都城隍廟”的門口。隨後黑白無常示意他們要進去一下,還讓我就在廟門口等著,哪裡也彆去。
我後來才知道,他們倆是幫我拿“地府路引”去了。而這所謂的路引,最開始也確實是當介紹信出現的,明朝的時候,人們要遠門時,就需要找到官府給開個路引,因為沿途會經過很多地方,而這些地方上都有關卡,並且有守衛看管,一個陌生人想要通過,是需要遞交證明的,而路引就起到了這個作用。
當地官府在開具路引的時候,會在上麵詳細寫明持有者姓名、籍貫、職業、年齡、要去哪裡等等信息。持有者到了一處關卡後遞交上去,檢查過後會給壓戳,也可以理解成蓋章。這樣就形成了一道完善的出行鏈。也起到了這人在路上犯了什麼事,就可以順著這道出行鏈將其找到的作用。後來這個東西向民間發展,就形成了人去世後寫的路引。
我將這封路引看了看,除了我的一些基本信息以外。在落款處,赫然有一方鮮明的紅印,“都城隍紀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