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什麼瑕疵,微黃的長發留在身後。
不過,她露出笑容對我說道:“真虛。”
“我操!”我直接站起身子,真的想要一巴掌呼到她的臉上。
“怎麼?”白衣女子站起身來,“要打我嗎?”
“你是不是有病?”我直接罵道。
“你剛才造我謠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些?”
聽了白衣女子的話,我不知道要如何反駁才好。
我瞥了一眼逐漸昏暗的天空,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徑直地走開了。
不過臨走時我又罵道:“下次可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白衣女子隻是對我“嗬嗬”幾聲,就直接朝著公園那邊的停車場走去。
我拖著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的身體,緩緩地回到了小區。乘坐電梯來到頂樓後,我的目光不自覺地被鄰居門前擺放的鞋架吸引。
那應該是新搬來的鄰居放置的吧,我心裡暗自想著。我旁邊的這戶人家,前幾日一直都在進行裝修,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剛剛搬進來。
我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家,而是將背包隨意地掛在了門上。
然後,我徑直推開了安全通道的門。我一步步走到頂樓的天台上,雙腿懸空,隻要有人從身後輕輕推一把,我就會從這三十層高的頂樓墜落下去。
此時,一陣狂躁的秋風突然襲來,無情地拍打著我的後背,那股力量仿佛要將我狠狠地推下這座高樓。
我不停地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煙霧在我眼前彌漫,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暫時緩解我內心深處那無法言說的痛楚。
我不知道這種痛楚究竟是因為過度吸煙導致肺部的不適,還是那風中寒冷刺骨的氣息侵入了我的身體。
終於,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天台一角,發現那裡竟然擺放著幾盆盆栽。
我之前從未留意到這些盆栽的存在,仿佛它們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不過,我的行動卻毫不猶豫,伸出手將它們連根拔出,隻留下一個個空蕩蕩的花盆。
接著,我低下頭,凝視著手中的煙盒,裡麵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十支香煙。
我隨意挑選了一支,再次用火機點燃,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它插進鬆軟的泥土之中,點燃。
這支煙在泥土中燃燒著,散發出淡淡的煙霧,仿佛是一根生日蠟燭。
我將這支煙當作是我二十八歲生日的蠟燭,雖然它並不華麗。
就在此時,我聽到安全通道門開啟的聲響,下意識地認為是小區物業的工作人員。
然而,當我轉過頭去,卻驚愕地發現,竟然又是那個身著白衣的女子。
“怎麼又是你?”我凝視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她身上的那件白色大衣在秋風中輕輕搖曳。
“我才想知道為什麼又是你呢。”白衣女子沒好氣地回應道,“我甚至覺得你在跟蹤我!”
“嗬嗬。”我冷笑一聲,“那我豈不是閒得發慌?”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白衣女子毫不客氣地從我手中奪過花盆,“你拔我的花做什麼?”她嫌棄地將煙頭拿掉。
“這麼冷的天,放在外麵也是凍死。”
“我又不傻,所以正打算把花搬回去。”白衣女子看向我,說道:“你打算怎麼賠償我?”
“哼!神經病。”我咒罵一聲,轉身徑直走開,還順手將安全通道的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