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妹妹打電話給我。”中年女人露出回憶的神色。
“她說自己的公公上吊了,她和她老公正在處理,叫我去幫忙。”
“我趕到的時候,她公公的屍體已經放下來了,我踏進大門的一瞬間,就感到一陣陰冷,全身雞皮疙瘩。”
“我隻當是心理作用,進屋坐下後,就有一種注視感,就像四麵八方,都有人在看你。”
“當時我侄女,臉色死白死白,眼睛死死的盯著屋頂,他爺爺上吊的位置,當時我隻認為她是難過自己的爺爺過世了,也沒多想。”
“當天夜裡,就接到我妹妹的電話,我侄女也上吊了,在同一個位置。”
女人說到這開始抽泣,男人則是輕聲安慰她,女人緩了一緩,才接著說。
“其實我當時就發現了侄女不對勁,如果我當時鳴鳴。”說著又哭起來。”
“後來呢?你妹妹和你妹夫,又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我陪著他們,把侄女送去殯儀館後,就建議他們彆回那個屋子,他們也聽我的話,說回去收拾點東西,就先住旅館,再想辦法。”
“隔天我打電話,想問問他們情況,電話就打不通了,我不放心過去看,我先生當天陪我去的,他們兩口子又又吊在同一個地方。”
男人接過話。
“我們一上去,拍不開門,隻好叫鎖匠來開門,門一打開,鎖匠隻看了一眼,就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我推開門,看到妹妹和妹夫。”男人聲音都是顫抖的,應該是猶有餘悸。
“他們他們吊在半空中,眼睛凸出眼框,充滿血絲,直勾勾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後來我經同事介紹,找城東的萬大師,說可以處理這事,萬大師帶著助手,他們自己上去的,我們倆不敢上去。”
“上去還不到十分鐘,萬大師和他助手,連滾帶爬的下來,說處理不了,把錢退給我們,頭都不敢回的走了。”
“他收你們多少錢?”終於說到了陳楓感興趣的地方,因為陳楓也不知道怎麼開價。
“萬大師當時說六萬八。”男人說道。
“好!!我處理好了,也就這個價,你們看可以嗎?”
夫妻兩人對望一眼,點了點頭。
“小師傅,我多嘴問一句,你是什麼門派的?因為後來我們也陸續找了幾個大師,都沒人敢接。”
陳楓想起姐姐。
“我這是家傳的,沒有門派。”
雙方說定後,女人把房子的鑰匙給我,就離開了。
對於夫妻兩人的描述,陳楓心裡想的隻是,屋裡這家夥還挺凶阿,那個萬大師,應該是個半桶水,如果是“媽媽”請的那個中年人,估計抬抬手就滅了。
陳楓依照姐姐教過的方法,準備了一個小酒壇子,刨了一些墳頭土,想了想又去木材市場,買了四塊鬆木小牌子。
傍晚時分,陳楓來到了凶宅門口,對方也感應到了陳楓的到來。
打開房門,一陣陣陰風撲麵而來,換個人或許會害怕不安,感到不適,陳楓感到的卻是如沐春風的舒適。
陳楓步入屋內,打開電燈,看到對方坐在沙發上,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