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完盈盈的短信,手機立馬就響起。
看了下來電顯示,竟然是井上舞雪,頓時我頭都大了。
本想直接掛掉,但又想到昨天她剛做了人流,於心又有些不忍,隻好接通了電話。
“歐尼醬~!”電話那頭傳來井上舞雪略顯虛弱的聲音,“你在哪?”
“剛起床呢,臉都還沒洗,牙也沒有刷,有什麼事情就快說。”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歐尼醬,這藥怎麼吃啊?”井上舞雪楚楚可憐地說道。
“用嘴吃啊,難道你用鼻子吃?”
“可這些藥我吞不下去。”井上舞雪哽咽道。
吞不下去?什麼鬼?
我微微一怔,驀地想起來了,昨晚開的那些調理身體的藥,好像大多都是中藥,還有一些是中成藥。
“我認識的中文不多,看不太懂。”
我沒好氣地說道:“不是還有中成藥嗎?你先吃中成藥,我現在沒空。”
“我剛做了流產,你就這麼對我嗎?在這裡我隻認識你一個人,你這樣對我,讓我爸媽知道了,他們要有多傷心,我家就我一個女兒……”井上舞雪哭道,“拿掉的好歹是你的孩子,你就一點都不憐惜我嗎?”
我冷笑道:“這孩子是你自己拿掉的,可不是我讓你拿掉的。”
井上舞雪放聲大哭:“趙俊哲,早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這樣對我,我當初就應該帶著你的種從你公司樓頂跳下來,一屍兩命,讓你第二天就上抖音熱搜,讓全國人民都知道在鵬城有你這麼一號渣男,讓日本人民也看看你這個外國的敗類……”
“停,停,停,我的姑奶奶,算我怕了你了成不?不就是要我來給你煨個藥嗎?你至於上升到國際層麵,破壞兩國人民的友誼嗎?”
井上舞雪立馬止住了哭泣,聲音陡然轉為平靜:“快來,我請你吃煎餃。”說完,井上舞雪哼著小曲掛了電話。
臥槽~!我特麼就知道剛才她都是裝的。
洗漱完後,我到樓下藥店裡,買了一個煮中藥的藥罐子,然後打了一輛摩的。
井上舞雪領舞駐唱的“夜色撩人”夜場就在公司樓下,因此她租住的地方離我的狗窩也隻隔了兩條街,十分鐘後,我就來到了井上舞雪租住的單身公寓。
井上舞雪穿著一件酒紅色綢緞的睡裙,笑兮兮地打開門讓我進屋,儘管我一眼就能看出她一臉憔悴,但顯然為了迎接我的到來,她依舊畫了一個美美的妝。
她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放在我麵前,我正想脫鞋換上,誰知道她突然間就跪了下來,嚇得老子差點沒跳起來,正要警惕地詢問她想乾什麼時,她卻伸出雙手示意要幫我脫鞋,整得老子怪不好意思的。
看到她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還幫我換鞋,我沒來由心裡一軟,說道:“就你事兒多。”
“誰讓我在這裡隻認識你?”
我冷冷一笑:“你可少來,你不是跟前男友私奔過來的嗎?你禍害他去嘛。”
話才說完,我便後悔了,她要是沒和那渣男分手,也就不會去夜場領舞駐唱,更加不會認識我,我這話明顯是往她傷口撒鹽啊。
誰知井上舞雪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盈盈地湊了過來:“歐尼醬,你吃醋了?”
我一怔,沒好氣地說道:“你可拉倒吧,我巴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看得出來,你就是提了褲子就不認的渣男。”井上舞雪吃吃一笑,轉身走進了廚房,不一會端上來一盤香噴噴的煎餃請我吃。
我斜眼瞥了一下盤中的煎餃,每一個隻餃子都煎得金黃金黃的,顏色分布均勻,顯然是精心準備的,看上去就能讓人食欲大增。
我拿出煨中藥的藥罐:“我還是先給你煨藥吧。”
“吃完再煨,也不差這一會兒。”井上舞雪不由分說,將我拉到沙發上坐著,然後偎依在我身旁,用手拿起一隻餃子要喂我。
我看了一眼她的美甲,想到她剛才還幫我換鞋,遲疑道:“有筷子嗎?我還是去拿雙筷子吧。”
“吃嘛。沒事的,我的手剛洗過。”說著,將煎餃拿到我嘴邊,輕輕觸碰著我的嘴唇。
我實在不忍拒絕她的好意,隻好淺嘗輒止地咬了一小口。
“好不好吃?”井上舞雪滿懷希望地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