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個茶壺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破碎聲。
一名身著華麗錦袍、頭戴玉冠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衝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怒氣,雙眼如鷹隼般銳利地怒瞪葉倫二人。
他怒吼一聲:“謝語!”
謝語聞聲抬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認出來人是自己的未婚夫曹武。
曹武徑直走到謝語麵前,指著她的鼻子,語氣憤怒輕蔑:“你這不守婦道的女人,竟敢與一個有婦之夫私相授受!”
茶樓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客人的目光都明目張膽地看過來。
有人竊竊私語,有人豎起耳朵想聽個究竟,還有人乾脆放下手中的茶盞,饒有興致地看起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鬨劇。
葉倫微微皺眉,他可不想被人當樂子看,於是緩緩站起身來,試圖平息事態。
“這位公子慎言!事情並非如你所想,我們隻是在商談生意上的合作,並無他意。”
然而,曹武卻不屑地揮了揮手,打斷了葉倫的解釋。
他冷笑一聲,目光中充滿了輕蔑:“嗬,一個攀附公主吃軟飯的窩囊廢,也敢來教訓我?”
“我乃世襲罔替的宣平候!你算什麼東西!”他的聲音逐漸提高,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仗著公主的權勢走私茶馬,早就該被推到午門斬首!”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擊在葉倫心上,他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目光變得銳利如刀。
跟隨朱元璋打天下的開國功臣,被分封為六國公二十八侯,各個都是有實權有封地的老將。
但這位宣平侯曹武不過是繼承了老爹的爵位,是個實實在在的酒囊飯袋。
侯爵和駙馬都尉都是從一品,他雖然被便宜老丈人罰俸三年,但是品級未降。
同樣的品級,曹武大庭廣眾之下怒斥羞辱,他若是不反擊,也就不用在京城混了。
葉倫冷哼一聲,厲聲喝問:“宣平候此言,可是質疑皇帝的聖旨?”
“陛下罰我三年俸祿,你卻要將我推向午門斬首,莫不是覺得陛下聖斷有誤?”
聖旨寫得明明白白,誰敢質疑聖旨,就是不給老朱麵子!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曹武頭上。
他猛地一愣,臉上的表情由怒轉驚,雖然平日裡紈絝慣了,但他也深知在天子腳下,錦衣衛耳目聰明。
若是這番話傳到皇帝耳中,他這侯位怕是要難以保住。
曹武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當今陛下英明神武,駙馬都尉,莫要胡說!”
他不敢麵對葉倫,立馬轉身,將矛頭對準了謝語。
指著謝語,聲音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女子三從四德,以夫為綱,你一個待嫁之女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出來私會外男,實在是有辱門楣。”
“本侯爺要與你退婚!把我曹家的萬兩黃金聘禮還回來!”
謝語聽到這話,心中一震,她強忍住心頭的屈辱,深吸一口氣,“宣平候不要血口噴人,大庭廣眾之下,何來私會一說!”
“還敢狡辯!莫非要我將昨日的事情說出來?”曹武冷哼一聲,一臉的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