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咯咯地笑了幾聲,然後彎下腰,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帳篷上。
她故意用胸部蹭著帳篷布,語氣更加曖昧:“程公子,奴家睡不著,心裡有事想跟您說說……”
李秀才的心跳加速,他緊張地握緊了拳頭,不知道程湛會如何回應。
他知道劉寡婦的風評,這個女人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美麗卻危險。
帳篷裡沉默了片刻,然後程湛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劉寡婦,有什麼事就在外麵說吧。”
劉寡婦似乎沒想到程湛會拒絕她,她直起身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但她很快調整了表情,故作嬌羞地說:“哎呀,程公子真會說笑,有些話……不方便在外麵說嘛。”
程湛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劉寡婦,我敬你是個女人,才對你客氣。我勸你還是不要耍什麼心眼,趕緊回去睡覺。”
劉寡婦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
但她知道程湛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孤身一人來到這裡的落魄小子了,他身邊聚集了一群人,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程公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奴家隻是關心您……”劉寡婦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程湛打斷。
“夠了,”程湛的聲音冷冰冰,“我不想再聽到這些廢話。”
劉寡婦狠狠地瞪了程湛的帳篷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她走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似乎是惱羞成怒。
這一幕被躲在暗處的李秀才看得清清楚楚。
他原本以為程湛會被劉寡婦的美色所迷惑,沒想到程湛竟然如此果斷地拒絕了她。
他不禁對程湛更加敬佩。
第二天清晨,眾人圍坐在篝火旁吃早飯。
劉寡婦頂著兩個黑眼圈,臉色陰沉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其他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目光。
這時,陳獵戶突然開口說道:“程公子,我想好了,我願意加入你的團隊。”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陳獵戶的話如同扔進油鍋裡的一滴水,瞬間炸開了。
張猛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優先考慮你的狩獵計劃?我們是一個團隊,要以大局為重!”他粗聲粗氣地嚷嚷著,唾沫星子亂飛。
李秀才也連忙附和:“是啊,陳獵戶,我們這次的目標是探索遺跡,狩獵隻是次要的。”他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鏡,神情略顯緊張。
王藥師則慢條斯理地說道:“陳獵戶,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若是為了狩獵而耽誤了救治傷員,老夫的良心不安啊。”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孫鏢頭也忍不住開口:“狩獵固然重要,但也要分清主次,若是因為狩獵而延誤了行程,豈不是得不償失?”
陳獵戶黝黑的臉龐漲得通紅,他囁嚅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本就不善言辭,此刻麵對眾人的反對,更是窘迫不已。
他粗糙的大手緊緊握著腰間的獵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倔強。
劉寡婦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程湛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眾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頭疼。
他知道陳獵戶的顧慮,作為一個獵戶,狩獵是他的本能,也是他賴以生存的技能。
但其他人的想法也並非沒有道理,團隊的目標是探索遺跡,狩獵確實隻是次要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如果處理不好這件事,很可能會導致團隊的分裂。
他環視眾人,緩緩開口:“各位,我知道大家的顧慮,但我們是一個團隊,需要相互理解和支持。”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陳獵戶的狩獵技能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我們可以製定一個合理的計劃,既能保證探索遺跡的進度,又能滿足陳獵戶的狩獵需求。”
程湛提出的方案是,每天抽出一定的時間進行狩獵,但狩獵範圍不能離隊伍太遠,而且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返回。
這樣既能保證團隊的整體行動,又能讓陳獵戶有所收獲。
然而,這個方案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張猛覺得狩獵浪費時間,李秀才擔心狩獵會引來危險,王藥師則認為狩獵會影響他的采藥計劃。
一時間,眾人的爭吵聲再次響起,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程湛感覺團隊就像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他揉了揉太陽穴,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劉寡婦看著程湛焦頭爛額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她緩緩起身,走到程湛身邊,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聲音說道:“程公子,看來你的團隊管理能力還有待提高啊……”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程湛的臉頰,語氣曖昧,“不如……讓奴家來幫你一把?”
程湛一把甩開劉寡婦的手,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冷冷地盯著劉寡婦,一字一頓地說道:“劉寡婦,你最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