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打得不可開交,外麵忽然衝進來幾個人,其中一人朝天鳴槍,扭打到一起的村民們當即不敢動了。
“鬨什麼?打什麼?像話嗎?”
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手裡的槍還在冒煙。
張春生聽出這聲音有點熟悉,他抬頭一看,當即喜上眉梢。
“老廖!”
來人叫廖敏良,是一名軍官,與王春生有點交情。
廖敏良愣了一愣才認出這個滿臉血漬、腫成豬頭的人是誰。
“老張?張春生?”
原本被嚇到不敢動的張家人一聽這個軍官與張春生是熟人,當即喜上眉梢。
張潤生父子掙脫了秦家人的鉗製,趾高氣揚站起身來。
“打!讓你們再打!一會兒就把你們一個個地都抓起來,把你們都槍斃了!”
張保根抹去鼻子上的血,朝著剛才打他的秦家村村民狠狠踹了過去。
隻見陳啟瀾比他更快一步,抬腳直接將張保根踹飛出去。
“混賬東西!”
看到自己的侄兒被踹飛,張春生勃然大怒,指著陳啟瀾破口大罵。
他深吸一口氣,望向廖敏良時滿是委屈與無奈。
“老廖,這秦家村的村民實在太野蠻彪悍了,我侄兒明媒正娶的老婆跟著野男人跑了,哎,我們好心好意勸她回去過日子,結果你看……”
“放你媽的屁,你們張家村十幾口子男人扛著鐵鍬鋤頭闖入小姑娘閨房裡,這是勸說商量嗎?”
王三妹一口唾沫啐過來,差點濺到廖敏良臉上。
“蛇鼠一窩的東西,穿著一身官皮,吃著公家的飯,卻欺負著老百姓,呸,就不怕老天爺一道雷劈死你們嗎?”
廖敏良張嘴打算解釋,卻聽張保根嚷嚷。
“首長你來得正好,陳啟瀾是你們的兵對不對?他和我老婆私通,他還打了我,你們可要嚴懲這種敗類!”
廖敏良看到張保根臉上的傷,片刻望向陳啟瀾,眼神頗為複雜。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陳啟瀾正要開口,隻見秦舒窈先一步站了出來。
“首長,這一切不關陳啟瀾的事!”
“是,昨天確實是我和張保根的婚禮,可那些流氓混混卻借著熱鬨的名義毆打我欺負我,甚至要將我綁在電線杆上,如果您在場,您會坐視不理嗎?”
廖敏良下意識答道:“身為軍人,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所以這件事陳啟瀾沒做錯,這是其一,其二……”
看了陳啟瀾一眼,秦舒窈繼續說道:“到了晚上,張保根又夥同地痞流氓來欺負我,首長,如果您是陳啟瀾,您會怎麼做?”
“我當然會保護婦女……”
廖敏良說罷才發覺自己被這個小女孩給繞了進去,無形之間竟給陳啟瀾解了圍。
“連您都覺得陳啟瀾做得對,那還有什麼理由嚴懲他?該嚴懲的,是張家!”
秦舒窈臉色一變,將矛頭對準了張家。
“我之所以在結婚當日反悔,是因為張家作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