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林放臉色依舊平淡,但眼睛裡卻流露出不屑!
林放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為他擁有了前世二十多年的記憶,積累下豐富的官場經驗,猶如開了外掛。
前一世,他就立誌當個好官,帶著家鄉的父老鄉親共同致富,可惜誤入齊家,被打壓得一事無成。
這一世,如果開著外掛還不能在官場大展身手,那重生後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再者前世入獄,都是拜齊江所賜,他豈能認仇人為父!
所以,必須與齊江一家斬斷瓜葛!
既然要斬斷瓜葛,那就不必拖泥帶水顧及臉麵!
所以他直接激怒齊江,也是想出一下前世的惡氣。
果然,齊江勃然大怒,大叫道:“你算什麼東西,敢當麵汙蔑我!”
林放站了起來,冷冷笑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已經說透,那我告辭了!兩位爺爺,我先走了!”
林放著急離開,除了不想看到齊江這張臉,還因為今天雙河村會發生一件大事,他必須儘快趕到現場。
齊大山攔住林放,“林放!你太不像話了,趕快給齊江賠不是!”
林二河也訓斥道:“林放,齊江可是縣裡的大官,你趕快求齊江原諒,不然你會後悔的!”
林放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林放絕不會後悔!”說完拔腿就要走。
見林放拔腿就走,齊江更是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來。
“林放!彆以為你進了青山鎮政府,你就捧上了鐵飯碗!就會前途光明!告訴你,我掌管著全縣乾部的提拔使用;你的前途,就掌握在我手上!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林二河急得直頓拐杖,“林放!小胳膊鬥不過大腿,你惹上大禍了,快道歉”
林放緩緩轉過了身。
齊江諷刺道:“想道歉?知道害怕了?看在兩位老人的份上,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便放過你!”
林放臉色變得陰冷,“齊江,你真以為在林縣,你能一手遮天?”
“送你這老朽三句話,彆與天鬥,彆與地鬥,彆與少年鬥!”
“今日我是貧困少年,明日便化出海蛟龍!”
“彆人怕你,我不怕你!你儘管放馬過來,我等著你!”
說完,他昂首闊步走出祠堂。
祠堂門外,一隻幼鷹被驚動了,展開翅膀直飛衝入雲霄。
林放看著這隻鷹,心想:
今世重生,我必要活得精彩,就像這隻雄鷹,平步青雲,直上九霄,翱翔長空!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擋得住我!
凡擋我者,遇佛殺佛!見魔斬魔!
看著林放遠去的背影,齊江牙齒咬得咯咯響,眼中露出殺氣。
齊大山顫巍巍上前,細聲勸道:“齊江,林放畢竟是個孩子,你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齊江轉過頭,瞬間變得一臉平靜,他和氣地對齊大山說道,“叔,這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我怎麼會和他計較。我還有事,先走了。”
齊江走出祠堂,遇到村裡兩個女人,齊江和氣地打招呼。
“嬸子,去洗衣服啊?”
那兩個女人笑著說,“齊江,你這可是村裡的大官,得經常回來看看。”
“看嬸子你說的,我這不又回來了嗎”
“齊江,我們家門口那裡是土路,一下雨就衝得溝溝坎坎的,沒法走,你幫忙弄點水泥唄,我們自己把路硬化一下”
“嬸子,你放心,不就幾包水泥麼,我聯係好了就告訴你”
“謝謝你啊”
“不用謝,為老家人做點事是應該的”
齊江笑著回到車上,臉色瞬間陰沉,撥出了青山鎮黨委書記吳富寬的電話。
此時,吳富寬正坐在辦公室裡椅子上,宣傳委員苗桃花捧著一個小本,在給他彙報工作。
苗桃花和吳富寬是同學,是吳富寬一手提拔起來的,因此在青山鎮政府成了吳富寬的心腹,吳富寬有什麼私密的事,經常委托她去做。
苗桃花看著吳富寬臉色說道,“吳書記,你那套新房裝修,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瓷磚和地板是在王福貴店裡拿的,還打著白條呢。”
王福貴在鎮上有兩座礦山,縣城開著超市和裝修材料商場,是吳富貴的鐵哥們。
“還有其他費用嗎?”
“還有人工費用,包工頭催著結款了。”
吳富寬揉了揉頭,“咱們小金庫的錢夠不夠?”
吳桃花討好地說,“夠是夠了,但小金庫的錢,吳書記你花起來方便,我去開了幾張餐飲費、會議費的單據。”
“我簽字,你拿去找財政所趙大軍報銷”
苗桃花拿出幾張單據遞給吳富寬,吳富寬唰唰地簽了字。
苗桃花把單據收回去,“吳書記,我和你彙報個事。這張會議費,我是打著安監辦的名頭開的,但安監辦的林放,卻不肯在上麵簽字!”
“嗯?”吳富寬盯著苗桃花問道,“他為什麼不簽字?”
“他說這是謊報財政資金,違反財經紀律”
吳富寬大怒,“他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小屁孩,懂什麼是財經紀律?我簽了字就是財經紀律!”
這時吳富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