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聖胎?你是說……二十多年前,你們家遇見過修煉神魔聖胎的高手?”張凡有些不信。
以老餘的閱曆和見識都斬釘截鐵說,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夠練成此法。
“我也是聽長輩提及……那位年輕人……二十多年前的年輕人疑似修煉神魔聖胎的高手……不過此法名頭太大,不排除拉大旗扯虎皮,隻是……”
何歡話鋒一轉,繼續道:“那人的手段確實高得沒邊……因為他,我何家在玉京市的地位無人可及,你怕是不知道,其他練出馬的,勢力能與我何家比肩的,是無法過江的……”
玉京市雄踞江畔,以江為險。
如今的時代,練出馬的越來越多,有些人道行淺薄,甚至連供奉的仙家都沒有,卻還是廣收弟子,開設堂口,便是為了斂財。
正因如此,眼下出馬一脈倒是顯得兵強馬壯,尤其是老牌的【胡黃白柳灰】五家,更是盛況空前,勢力之強,前所未有。
然而,在玉京市,若論出馬仙家,卻沒有哪方能夠與何家媲美。
何家勢大,在玉京市出馬圈子裡已經橫行了二十年。
“劃江為界,便是那位高人當年定下的規矩……”何歡凝聲道。
“如果過江了呢?”張凡隨口問道。
“絕戶!”
何歡朱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
“真是霸道啊,他敢隨便殺人?”張凡忍不住道。
破戒曾經千叮嚀,萬囑咐,如今時代,修行者不能隨便殺人!
“或許在那種高手眼裡,我們這些普通人已經不算是人了。”何歡美眸中透著一絲向往。
“喪心病狂啊……這種人早晚斷子絕孫。”張凡心中暗道。
對於他這種修為低下的普通人而言,有那種存在可不算什麼好事。
“大哥哥好像對神魔聖胎很感興趣?”何歡靠得更近,輕輕晃動著張凡的胳膊。
“有點好奇。”
“當年那位倒是留了點東西在我們家,大哥哥想看的話,我可以偷偷的……”何歡壓低了聲音,仿佛是屬於兩個人的秘密。
“可以嗎?”
“大哥哥跟我來。”
說著話,何歡轉身便拉著張凡的手,一股溫潤的感覺隨之傳來。
兩人一路出來庭院,沿著石階往後山走,越走越是偏僻,眼看怪樹嶙峋,荒蕪破敗的岩壁碎石滿地可見。
“大哥哥,你對這地方可還滿意?”
就在此時,何歡突然溫柔地問道。
“滿意什麼?”張凡隨口問道。
“埋你!”
話音剛落,一陣腥風驟起,何歡豁然轉身,纖纖玉手竟是長出修長的指甲,如同刀刃一般鋒利,泛著森然寒光,徑直抓向了張凡的脖頸。
呼……
幾乎同一時刻,張凡身子一矮,如同遊蛇一般,竟是從那指爪之下遁了出去,驟然拉開十米範圍。
“騷狐狸……那次在地鐵看你就不像什麼好貨色。”
張凡雙足輕點,緩緩落地。
“竟然沒有見血!!?”
何歡一改方才單純柔弱的模樣,俏美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惱怒。
“你沒有看上去那麼木訥老實,你為什麼不給我殺?”
“妄念啊!!!”
一聲輕歎,張凡的身子緩緩挺直,眼中的警惕和緊張緩緩消退,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冷冽寒霜。
“嗯!?”
何歡怔然,隻覺得這一刻的張凡似乎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