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常常一個人時,就在想啊,要是朕能快些長大,然後到就藩地去,那或許就能去狩獵了吧。”
講到這裡時,楚淩倚著軟墊,臉上露出一抹悵然。
“從小就聽說太祖高皇帝英明神武,尤其是騎射格外了得。”
楚淩似自言,又似對萬秋兒道:“作為他老人家的子孫,要是連騎射都不會的話,那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所恥笑?對了,你會騎射嗎?”
“會一些。”
萬秋兒言簡意賅道。
“真的?”
楚淩故作驚喜,再度起身看向萬秋兒,“那等過些時日你能否教朕騎術?朕還是挺向往縱馬疾馳的感覺,先前就是在心裡想過,但是卻沒有騎過。”
既然想從大環境下破局,是難如登天的事情,那就設法從一些小的層麵,去一點點的突破。
任何事情的做成,都是一點一滴積累的,不是一上來就能促成的,天底下是不缺天才,但卻缺有恒心,有毅力的人。
楚淩知道他想掌權理政,這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既然不能,那就給自己找些有興趣的事先做著。
玩!!
這是楚淩給自己找的突破口。
愛玩的皇帝,不一定都是好皇帝,但絕大多數都是有想法,不受拘束的,至少楚淩知曉前世的曆史下,那些個皇帝就沒一個簡單的,不過在史料記載中,卻無一例外都是褒貶不一的。
比如大明正德帝朱厚照。
比如大明天啟帝朱由校。
他們在禦極登基前夕,甚至登基後的初期,所麵臨的處境一點不比自己好,可就是通過一個愛玩,卻讓他們找到了突破口。
“如果您想學的話,奴婢可以教。”
這次,萬秋兒的話明顯多了,“隻是您萬金之軀,想練好騎術是很苦的,奴婢擔心您的龍體受不了。”
“怎麼會!”
楚淩揚起下巴,故作倨傲道:“再大的苦朕都能吃,要是連騎術都學不會,那朕未免太脆弱了。”
學習騎術,不是楚淩的目的。
楚淩真正的目的,是想通過這一行為,繼而讓身邊的人都看到,尚武,這可是大虞的立國之根。
即便是到現在,大虞離戰爭還很近,邊疆的那些強敵,可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大虞呢。
也正是這樣,大行皇帝在世時一直都想勵精圖治,儘快解決一些問題,繼而設法跟那些強敵一決高下!!
可惜大行皇帝死了。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是否要與強敵打仗,那是以後要考慮的事,眼下楚淩所要考慮的,能否通過這些小的突破,使得自己多接觸到一些人,從而在其中物色值得拉攏的人,當然這件事情吧,要慢慢的來不能心急。
“嗣皇帝,中書、門下兩省諸臣求見!”
李忠匆匆從殿外走進來,朝心情不錯的楚淩作揖稟道:“登基大典召開在即,他們已初擬好年號,現呈遞到禦前供嗣皇帝圈選。”
楚淩臉上的笑意沒了。
在他想著怎樣玩時,他所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有大批的人,圍繞著登基大典在轉了,隻是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不管是做什麼,楚淩都沒有權力去決定,知道與否這似乎不那麼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