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如實道:“在虞宮,有一些人是有想法的,這也是他們來虞宮的目的,隻是這些人的性子都太急了。”
“那你呢?”
楚淩笑笑道。
“奴婢的性子也急。”
李忠低首道:“為此奴婢也付出了代價。”
“原來如此。”
楚淩露出了然的表情。
就李忠眼下的表現,楚淩就猜到在過去,李忠肯定經曆很多,人的成長,是靠吃虧吃出來的。
人教人教不會。
事教人一次會。
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隻有這板子打在自己身上,懲罰親身經曆後,才知道疼,才知道絕望,這樣人才會去思考。
對李忠的過往,楚淩是好奇。
但楚淩不會開口問。
楚淩想叫李忠親自講給他。
楚淩與李忠的關係,不是簡單的皇帝與家奴那樣,倒更像是在熬鷹,楚淩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叫李忠徹底臣服於自己。
儘管楚淩的籌碼不多,但對李忠夠用了。
誰叫楚淩是大虞皇帝呢?
“你在禦苑校場講的話,倒是給朕提醒了。”
楚淩沉吟了刹那,才對李忠道:“接下來有件事需要你來做,在這虞宮內給朕聚攏一批人,隻要能入你的眼就行,朕需要知曉虞宮的動向,特彆是三後這邊,這件事對你來講,難做嗎?”
“難。”
李忠有些猶豫,說了句,但隨即卻話鋒一轉道:“但隻要是陛下想要的,奴婢都會赴湯蹈火。”
果然!
聽李忠這樣講,楚淩先前的疑惑解開了,在這虞宮內,李忠肯定埋藏的也有眼線,他之所以那樣說,就是想叫李忠把他的眼線,順帶融進自己提的事上,這樣自己在問起虞宮種種時,李忠也不會因為顧慮,去想究竟要不要說了。
對於上位者而言,即便心底對手下人有再多顧慮與想法,那也不能表露出來,一切都必須要圍繞著做成事來轉,能為自己所用,即便知曉一些不好的事,那也要學會忍耐,等到何時沒用了,找到新的替代者了,再設法除掉就是了,這樣風險能降到最低,獲益能提到最高!
“就叫梅花內衛吧。”
楚淩故意沉默了許久,在李忠內心生出忐忑之際,楚淩這才開口道:“朕現在不能給什麼,但朕都會在心裡記著,誰有功,這賞賜就少不了。”
“奴婢遵旨。”
李忠暗鬆口氣,當即作揖拜道。
賞賜什麼的,李忠現在沒有想過,畢竟新君的處境怎樣,他很清楚,李忠看重的是以後!
隻要新君能掌權,那他就會跟著水漲船高,自然的,他麾下的那幫人也一樣。
“朕困了。”
在李忠想這些時,楚淩卻躺了下去,不再理李忠了,既然在虞宮培植勢力,還是借李忠之手,那楚淩起的這個名,就是告誡自己,梅花內衛或許可用,但不可完全信賴,至於真正屬於他的暗勢力,那還需要再等等,至少等他能自由出入虞宮,他心中的暗勢力,就可以籌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