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這世上,不管處在怎樣的位置上,都會麵對各種麻煩事,煩心事,往往前一件還沒有解決,後一件就跟著來了。
明明人生就是場體驗,是看世間的一切,這樣到死亡降臨時,心中也就沒了遺憾,可現實卻總有太多求而不得的遺憾。
或許這才是人生的常態吧。
轟隆~
陰雲密布下,天地被黑暗侵襲,伴隨著一道電閃出現,天際響起一道炸雷,震的人五臟六腑皆顫。
暴雨傾盆。
昔日熱鬨的川武城,眼下卻鮮有人跡,暴雨衝刷下,仍衝不散那股壓抑氛圍。
川武城官驛。
“現在都不用趕去西涼了!!距川武不足百裡,已發現大批隊伍集結,這不就是國賊李進謀反的鐵證嗎?!”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將平川一帶的情況,儘快呈遞進京才是!!”
“誰告訴你們,在平川凝聚的隊伍,就一定是從西涼而來的?萬一是流民呢?你們誰不知道,北疆各道府縣遭災,有大批流民逃難求生,這也是……”
“你這分明是在自欺欺人!!”
“什麼叫自欺欺人?如果真是從西涼來的叛軍,那平川一帶為何沒有派人急遞?難不成他們也反了不成?”
在這正堂內,聚集的不少人,一個個神情猙獰,彼此間是爭執不休。
作為朝廷從大都督府、勳院、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兵部等有司抽調的人手,他們所站位置各有不同,以至在獲悉距川武不足百裡的平川態勢時,他們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川武,乃進出西涼的要道所在。
恰恰也是這般,使得該地是極其繁華的,這裡駐紮有不少軍隊,但因為平川一帶發生的事,使得該地已然戒嚴了。
“都彆吵了!!”
一道喝喊聲打斷了爭吵,不少人循聲望去,就見一中年拍案怒起,“你們一個個在此爭吵有個屁用,輔國公都不在,眼下這等事,隻有他才能決定,究竟是繼續西進,還是向京急遞。”
是啊。
此人話音剛落,堂內眾人都左右看了起來,到現在,他們卻沒有見輔國公的身影,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在眾人疑慮之際,彼時,在這所官驛的某處。
“輔國公,平川一帶的隊伍,的確是從西涼來了。”一穿黑衣勁裝的男子,表情嚴肅的盯著劉雍。
“我家義父說了,想要叫西川中計,就必須要以此入局,這罵名,他老人家願擔著,但希望朝廷彆為難這些戍邊兒郎的親眷。”
“他個瘋子!!!”
男子話音未落,劉雍就拍案怒道,惡狠狠的盯著男子,“即便是為了攻打西川,為何要選擇用這種方式?他知不知道,這會給朝廷帶來什麼?又會給天下帶來什麼?”
“輔國公,你罵在下,沒事,但你不能罵義父!!”
男子聽後,冷冷的盯著劉雍,“西川的情況怎樣,您這位北軍大將軍不可能不清楚,其國主何其狡詐,這些年來跟我大虞在西涼交戰多次,可西川卻沒有死傷太多,反觀我西涼一帶,戍邊將士是沒死多少,但在邊陲的百姓呢!!”
男子叫李敢,是勳國公,征西大將軍李進認的義子,此人自幼失去雙親,是西涼人士,因在戍邊軍中表現不俗,被李進所知,這才被收為義子。
在大虞勳貴中,特彆是老一輩的,都喜歡收義子,即便是已故的太祖高皇帝,在世時就收了不少義子,這些人為大虞南征北戰,可謂建下了無數功勳,可惜活到最後的,卻很少……
“大虞隻有西涼一地邊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