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揉揉鼻子,看向孫斌道,“那這政策是誰提出的?”
“稟陛下,是臣。”
孫斌低首道。
“辰陽侯不愧是大虞肱股棟梁。”
楚淩笑著讚許道。
“臣愧不敢當。”
孫斌起身作揖道。
如此以來,孫斌掛帥那一戰,看來還真有些內幕啊。
看著眼前的孫斌,楚淩在心裡暗暗思量。
“那辰陽侯覺得我朝有機會滅掉南詔餘孽嗎?”
問韓青時,楚淩用的是征服。
問孫斌時,楚淩用的是滅掉。
敵跟敵是不一樣的。
南詔是前朝餘孽,趁亂南下割據的,這片土地是需要被大虞征服的,但情況是到現在還沒有征服。
南疆那一帶是地勢複雜,但南詔那片區域,卻是外圍被群山峻嶺環繞,地勢極其險峻,但在其腹地卻是平原,關鍵是再靠南是臨海的。
“稟陛下,臣遠離南疆已久,對南疆的很多情況了解不多,故而這個問題,臣不知該如何回答。”
聽到孫斌的回答,楚淩沉默了。
其兄孫河深不見底。
此人也深不見底。
楚淩沒接觸過孫淼,孫冀,但孫河、孫斌哥倆,性子都很沉穩,想通過他們了解些情況很難。
孫斌這樣講,楚淩就知道不能再問了,再問下去,隻怕就會叫一些人警惕了。
“朕相信有辰陽侯這等肱股在,還有眾多戍守南疆的肱股及健兒在,我大虞終有一日能將南詔滅掉!”
想到這裡,楚淩笑著對孫斌道,隨即看向李忠,“李忠,有吃的沒,朕餓了,多準備些,叫皇弟、平川侯、辰陽侯他們陪朕進膳。”
“奴婢這就去辦。”
李忠當即作揖道,隨後便匆匆朝禦台下走去。
“這不知不覺,天都快黑了。”
看著遠處的夕陽,楚淩露出笑意,“也不知這次狩獵,一個個的斬獲怎樣,朕還真想跟他們一起狩獵。”
“皇兄快看!”
楚淩話音剛落,楚徽就站起身,伸手指著前方,“好像有人回來了。”
順著楚徽所指方向,楚淩起身看去。
就見數杆旌旗隨風飄散,而那一輛輛戰車緩緩行進,楚淩知道,這是上林軍的車營兵百人隊。
“直娘賊的,這次狩獵吃虧了!”
反觀歸來的車營兵百人隊,在頭車的宮武,瞪眼罵娘道:“早知道這樣,咱們最初離開時,就應該多要幾匹馬,說不定這次還真能壓上林騎、禁軍騎一頭。”
“彆想了,都結束了。”
端木玉聽後,笑著道:“不過咱們也算不虛此行。”
“哈哈,那是!”
一聽到這,宮武大笑起來,“從上林騎、禁軍騎嘴裡搶肉,這感覺真他娘的爽啊,是不是弟兄們!”
講到這裡,宮武轉身看向一眾袍澤。
“是!”
“沒錯!”
“哈哈!”
那幫精疲力儘的漢子,在聽到這些時,一個個大笑了起來,這感覺就像打了場勝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