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這個六扇門暗統領,說北虜在我朝邊陲邊地,滲透進不少暗樁,你說在虞都,甚至在這虞宮裡,會不會有這等暗樁?”
孫黎恢複如初,俯瞰著跪地的梁璜,“還有南詔餘孽,那跟我朝是不死不休,那件事查到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你覺得這期間會有牽連嗎?”
經曆無數大風大浪的孫黎,沒有那麼容易被擊垮,內心有執念的她,不能被擊垮,也不能倒下。
已經發生的事,那就叫他成為過去。
眼下孫黎還有很多事要做。
“奴婢也猜不準。”
梁璜努力平穩心神,在心底組織著語言,謹慎答道:“宣宗駕崩實在太蹊蹺了,可奴婢查到現在,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但越是這樣,奴婢就越覺得不對勁。”
“即便是正常的事,隻要有人去做,也是會有很多痕跡的,可在這件事上卻沒有任何痕跡。”
“那就順著這一方向查,另外派人盯著蕭靖。”
孫黎眼神淩厲道。
“您是擔心蕭靖~”
梁璜有些驚詫道。
“不,這個人沒問題!”
孫黎語氣鏗鏘道:“能被哀家的孫兒看重,還將六扇門暗統領一職,交給此人兼領,這個人就不可能背叛。”
“但這個人,是有自己想法的,隻怕哀家孫兒駕崩一事,他也在暗中查,這件事如果是正常的,那就此作罷,但要是真有陰謀在,哀家要把參與其中的,全給殺了!!!”
“奴婢明白!!”
梁璜叩首應道。
“還有一件事,命人在暗中甄彆大興殿的人,還有勳衛、禁軍上下,其中隻要有嫌疑的,先設法將他們調離。”
在梁璜準備作揖離去時,孫黎又道:“大虞發生這等大事,任何人都能出意外,唯獨皇帝不能出意外。”
“哀家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有哪些牛鬼神蛇想推波助瀾,太宗還是太仁了,以至有些人開始忘乎所以了,這大虞,是楚氏的,哀家還沒有死,誰要敢壞了楚氏基業,那哀家必殺之!!”
“奴婢遵旨。”
梁璜再拜道。
但在這一刻,梁璜的內心卻不平靜,他知道,自家主子真正認可新君了,不再像過去那樣,覺得新君年歲太小,從而不考慮新君是怎樣想的。
也是這樣,梁璜覺得有件事,有必要稟明。
“太皇太後,韓青要真離開虞都,那禁軍大統領一職就出現空缺了。”梁璜開口道:“如果叫辰陽侯接任的話,隻怕那兩位……”
“做好你的事就行。”
孫黎冷冷的盯著梁璜。
而梁璜卻心下一驚,他知道他講了不該講的話,但也是透過太皇太後所講,梁璜感受到一點,空缺的禁軍大統領一職,太皇太後屬意的並非是辰陽侯。
難道是因為榮國公嗎?
可一想到這裡,梁璜卻強迫自己彆想下去,在虞宮待了這麼久,梁璜比誰都清楚一點,不該操心的事,操心多了,乾涉多了,那下場是很慘的。
在過去,不是沒有比他權勢更重的,甚至深得信賴,可結果了,這些人全都死了,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們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