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擋著楚淩去親政掌權的最大阻礙,從更深層次去考慮,其實不是三後,也非朝中的諸黨各派。
真正的阻礙,其實是羽翼未豐。
一位最沒有可能做皇帝的人,卻因為突生的變故與大局,在各方博弈與妥協下,成為了大虞新君。
而想做好大虞皇帝,最忌諱的就是親自下場,皇帝最大的優勢,即執掌生殺大權於一身的皇權,可這皇權能叫人敬畏與臣服,靠的從不是無能叫囂,靠的是神秘,是不管在任何境遇下,都有人被安排到合適位置,繼而對朝局,對各方產生影響與震懾!
楚淩用他一次次破局,已叫一些人的想法改變,特彆是太皇太後孫黎,這也使楚淩擁有能培植羽翼的機會。
倘若孫黎冷酷與無情,絲毫不念及與太祖情誼,對大虞社稷沒有情感,今下的楚淩仍會困在虞宮,而無半點可能去按他的想法做事。
“今下的中樞,在朕看來,做什麼不重要,做錯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敢做嗎?”楚淩收斂心神,抬頭看向蕭靖道。
“中樞的權力,不是屬於某個人的,而是皇帝賦予的,社稷賦予的,隻要是大虞的臣子,是為了社稷,為了萬民,那都有支配這一權力的資格。”
“一件事的對錯,本就是難以定義的,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一,位置不同,因此評判對錯的因素就不可能一樣。”
蕭靖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他隱晦的揣摩到新君所講之意。
“朕明白一個道理,對錯或許難以評判,但民心所向卻是能看到的。”看著蕭靖變化的神情,楚淩繼續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隻要有人始終堅信,自己做的事是出於公心,是出於社稷,才去這樣做的,那朕就覺得無需顧慮太多。”
“一個人的力量,或許有限,但加入的人多了,難道就不能抗拒未知下的掣肘與算計嗎?”
蕭靖的手微顫。
他愈發堅定心中所想。
新君這是想叫他在朝聚攏勢力,以對抗在此變故下,有著種種想法的各方勢力,既然彆人能做的事,他為什麼就不能做嗎?
這觀點太奇特了,也太離奇了。
蕭靖從沒有想過要結黨,因為在他看來結黨必會營私,畢竟就今下所處的境遇,亦或是其他時期,中樞出現的團體或派係,最終的導向就是爭鬥,可這種爭鬥一旦失控,勢必會將威脅到社稷!!
但楚淩卻拋出另一個觀點。
結黨不一定是營私。
結黨也可能是為公!!
所以這種事在過去沒有過,但這就代表今下也不能有嗎?
對於做都沒做過的事,為何要急著去下結論呢?
“皇祖母為了社稷,為了天下,在以她老人家的方式,去做認為對的事。”楚淩知道他的想法要成了,所以看著蕭靖,講了他想了很久的話。
“但朕卻也知道,這中樞,這地方,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老人家,有希望她老人家能把事做成的,也有想叫她老人家失敗的。”
“處在這等境遇下,她老人家的提防與戒備,勢必是很強的。”
“更彆提今下的中樞,涉政臨朝的還不止她老人家,還有鳳鸞宮、長秋宮,這也是為何很多人覺得今下朝局,跟過去不一樣的根源。”
“陛下想叫臣做什麼?”
蕭靖抬手作揖道。
這是想要朕的態度啊。
楚淩看著蕭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不是朕想叫卿做什麼,而是卿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