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賺了王家十兩銀子,暫時不愁吃喝。”
但想要靠十兩銀子學武,去見識這個世界的奇特風景,那顯然是不夠看的。
……
縣衙後堂。
青山縣縣尉杜懷忐忑不安的坐在上首。
“杜縣尉,那人已經在辟邪銅鏡下站了半個時辰,應該與邪祟無關。”陸捕頭道。
旁邊一中年道士卻搖頭道:“那可不一定,能瞞過我清風觀無心鈴,就有可能逃過辟邪鏡。”
如果陳沐在此就會發現,這中年道士正是清風觀誠意。
杜縣尉立馬站起來,身子朝向後門,隨時準備跑路。然後一臉緊張的看著陸捕頭問道:“王家滅門案真是他做的?”
能躲過無心鈴,能瞞過辟邪鏡,這得多凶悍的邪祟才有這本事!
“根據走訪調查,陳沐離開王家後軌跡清晰,回家後就再未出門。不太可能是他。”陸捕頭遲疑片刻如實講出調查結果。
“他若半夜潛出家門,誰也無法察覺。”誠意淡淡道。
陸捕頭看了眼誠意:“對方似乎和妙畫坊有些矛盾,昨天一直有人在盯梢。”
“不是就好。”杜縣尉鬆一口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那副無頭遺像是怎麼回事?”誠意皺眉道:“畫上無頭,結果人的頭就沒了,怎麼看都不正常。”
剛鬆一口氣的杜縣尉頓時又緊張起來。
“或許有人故弄玄虛。”陸捕頭眯眼道。
“人?不可能!王家滅門案肯定是邪祟乾的!”杜縣尉瞪了陸捕頭一眼道。
治下發生滅門慘案,邪祟作亂還好說。
如果是人為,他這個縣尉抓不到罪犯,年末考評可有他受的!
王家滅門案肯定是邪祟乾的!
“不管是不是人,這個陳沐的嫌疑都不小。”誠意淡淡道。
“看來是不能放過這個陳沐了。”杜縣尉若有所思。
“若無他事,貧道就先告辭了。”誠意瞥了一眼陸捕頭平靜道。
“好,陸捕頭幫我送一送誠意道長。”杜縣尉笑著道。
……
大堂上,等的百無聊賴的陳沐盯著銅鏡打量。
銅鏡成圓形,周邊雕刻火焰狀紋路,綠色銅鏽覆蓋,架在一個小巧木架上。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古物。
正當他琢磨時,兩個人影從後堂轉出。
“誠意道長?”陳沐詫異的看著中年道士。
“藏的再好,早晚也要露出馬腳!”誠意瞥了眼陳沐冷冷道。
說完也不理會一臉懵然的陳沐,轉身快步離開大堂。
我什麼時候得罪的這道士?陳沐滿臉不解。
惡聲惡氣的是鬨哪樣?
不一會兒,陸捕頭返回大堂。手裡還拿著一幅畫。
來到陳沐麵前,展開畫卷道:“陳公子,這畫是你畫的嗎?”
陳沐仔細看去,頓時頭皮一麻。
工筆手法,立體畫像,正是他給王家老爺所畫遺像。
但詭異的是,畫像上的人頭卻消失不見。好像被人憑空抹去。
“是我畫的,可我畫的是全身像,有頭。”陳沐直覺自己陷入麻煩。
“昨夜王家被滅門,所有直係血親全部死亡。就像這畫像上一樣,人頭不翼而飛!”
陳沐頭皮一緊。
壞了!
這是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和王家滅門案無關,我隻能讓你在牢房裡待幾天了。”陸捕快淡淡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