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手裡握著的可是三百萬,他好不容易啃下來的硬骨頭,可萬萬不能讓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什麼要求都能談?”喬夏捏起薑小眠的下巴,一隻手輕輕拂過他臉上的紅腫。
薑天賜頓時僵立在原地,“你想怎樣?”
“剛剛你怎麼踩他的,薑小眠怎麼原樣踩回去。”
薑天賜指著薑小眠,手止不住的顫,“我可是他的長輩,你讓他把我的臉麵放在地上踩?”
“不願意呀?”喬夏微微挑眉,輕輕在合同上撕出一個豁口,“那咱們就接著耗。”
原本站在薑天賜身邊的薑家人,見此紛紛站到了他的對立麵,“天賜,那可是三百萬,咱們耗了那麼久不能就毀在這一步吧?”
“天賜,打人本就是你不對,當叔的低個頭、服個軟,事情也就過去了,咱們往後還是親戚。”
合同上的豁口更大了一些,喬夏冷聲道:“我說了,他怎麼踩薑小眠的讓薑小眠怎麼踩回去。”
“彆彆彆彆彆……”薑家人生怕她真的把合同撕了,紛紛轉過頭來逼迫薑天賜。
“今兒這事兒,在場的都是自家人,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見久勸無果,其中一人直接跪在地上,“天賜,這房子可是咱們幾家一塊兒的主意,有了錢,臉麵算個什麼東西?就當哥哥求你了不行嗎?”
薑天賜目光陰鷙的看向喬夏,餘下的薑家人見狀趕忙揮退了圍觀的護士。
薑小眠麵色複雜的看向喬夏,久久沒有動作。
喬夏聳了聳肩,“你自己決定。”
“孬種!”薑天賜得意的笑出聲,“你不敢踩,叔叔可就起來了。”
薑小眠雙目赤紅,在他臉上狠狠攆了兩腳,“奶奶出殯,我家的確沒錢,可她在病床上的時候,你們這些人去過一次嗎?還不是我和我媽在照顧?”
“奶奶一死,你們迫不及待的接過她的屍體,哭的跟孫子似的,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分旁人送來的份子錢。我爸不是個東西,你們又好到哪去?”
“一屋子白眼狼,憑什麼來指責我跟我媽?奶奶不把房子給你們,就是因為她心裡清楚誰是對她好的人。我的兒子全都白養了,這是她死前的原話。”
薑小眠鬆開腳,癱坐在椅子上,大哭著發泄出聲。
喬夏拍拍他的肩膀,而後將合同甩在薑天賜臉上。
圍觀的薑家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無聲的講薑天賜攙起來,確定合同上的簽字無誤,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幾人邁開步子,卻發現薑天賜還站在原地,趕忙招呼道:“合同到手了,走啊,天賜!”
薑天賜目光陰鷙的看向喬夏,“你的賬算完了,該咱倆了。”
薑天賜指著頭上最開始被喬夏用高跟鞋砸出來的紅印,“你讓我打一巴掌,咱倆的事兒算了了。”
“好啊。”喬夏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