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呀?”連著買回來的各種零食小吃一應被放在椅子上,看著燕池悟抿著唇角,跟往日完全不同的態度。
麵容嚴肅至極,偏偏他就是盯著玄女,卻不說話。
看的人有點慌慌的感覺。
然後玄女下意識的沿著椅子往後坐了坐,視線有些飄忽不定,大有一副想要變成本體再次逃跑的打算。
而且,她覺得她今日很乖啊,她沒有偷偷吃靈果,也沒有趁著燕池悟睡覺的時候去他腦袋上窩著……
所以,她又做了什麼她不知道但惹了燕池悟不高興的事情嗎?
“哥哥,你彆生氣,我下次會乖!”試探著伸手去拽對方的衣袖。
燕池悟是她遇到的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這份暖意不求回報,讓她貪戀,讓她眷顧,更讓她不舍。
看清玄女眼眸之中閃過的一縷害怕和慌亂,燕池悟明白應該是自己的態度嚇到她了,不由又有點後悔,他怎麼沒問問疊風平常是怎麼跟師兄弟講道理的。
“榮榮又沒有做錯事情,不需要道歉!”一向散養長大,之後一個人摸索成長,走到如今地位,燕池悟的耐心從來就不多。
他自負自傲,對外也確實粗魯野蠻,在他的印象中沒有什麼是拳頭解決不了的。
可是唯獨在玄女這件事情上,他的耐心卻是次次在變寬。
“那不要不說話,我害怕!”往常她用本體做了什麼調皮搗蛋的事情,燕池悟都會說她的,有時候還會用他的掌心打她的小爪墊墊。
第一次這般安靜,她有點害怕,會害怕哥哥不養她了。
帶著點委屈,小姑娘癟著唇角,衝著燕池悟抬手。
像極了每次狐狸本體求抱求擼毛毛的模樣。
下意識的將椅子上的小姑娘抱起來,揉了揉玄女的墨發。直至對方眷戀親昵的用臉頰蹭著他的臉頰,燕池悟才稍稍愣了愣。
玄女沒有化形時都是這般和他相處的,如今化形了應該也可以吧?
畢竟他們是兄妹,是四海八荒最親密的人。
這般想著,燕池悟在心底搖搖頭,把這件事情直接略過了。
“哥哥不是不說話,哥哥隻是不知道怎麼跟榮榮說……”
並不知道燕池悟的猶豫,玄女歪了下腦袋,眼眸之中滿是茫然與好奇,“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榮榮要記得哥哥說的話,能夠看到他人本體的事情絕不能再跟彆人說!否則榮榮有危險了,以後就見不到哥哥了!”
“那可以跟哥哥說嗎?”
“可以!”
“那黑色的氣呢?也不能說嗎?”
“也不能!”
“好,哥哥我記住了!”
對於玄女的事情燕池悟還有很多疑問,隻是他也明白,如今不能問。他知道的,若是他問,玄女一定會說。
比如說玄狐族庶女宗姬明明是一隻三尾雜狐,為什麼他撿到的這隻小狐狸通身玄色,沒有半點雜色。
比如說玄狐族族地距離魔族這麼遠,這個小家夥是怎麼以五百歲稚齡穿過魔族屏障順著湖泊漂入魔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