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雲彥還等著她低頭,不料鄭望舒連句話都沒跟他說。
以他的身份,又怎麼會去討好一個女人?
“鄭望舒,離婚是你提的,希望你以後彆後悔,也記得咱們兩個的約定,管好自己的嘴。”
鄭望舒翻了個白眼,顯然是連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放心吧,不後悔。”
半個小時後,鄭望舒看著綠色的離婚證,長舒了一口氣。
周雲彥頭也沒回,轉身就走,心想他倒要看看,鄭望舒能忍多久?
結了婚領離婚證,後悔了再領結婚證,這不是來回折騰玩嗎?
就算這次她後悔了,自己也絕不會輕易原諒。
此時的鄭望舒,一窮二白,滿兜都湊不出來五塊錢。
本來出嫁時父親還給了一筆錢,讓她傍身,結果原主腦子有泡,都花在了家庭日用上。
平常她又不上班,公婆對她也是摳門的厲害,所以她根本沒有小金庫。
去站台等了公交車,坐車回了周家。
雖說原主沒什麼值錢東西,但是衣服什麼的都得帶走,那也都是花了錢的。
大院的街坊鄰居看到她拿著大包小包離開,也是好奇的上前詢問,得知鄭望舒跟周雲彥離了婚,都是炸了鍋。
“離了?小鄭你跟雲彥離婚了?為啥呀?”
“就是小兩口日子過得好好的,咋還離了?”
大家嘴上假裝關心,實際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為啥離?那還用說嗎?結婚快兩年了,都沒能給生個孩子,不下蛋的母雞誰要呀,也就周家通情達理,換成彆人家早離了。”
原主平時不會來事兒,嫁過來這麼久,也沒幾個真心朋友,如今落魄了,有那看他不順眼的,自然是要出來踩一腳。
不過鄭望舒也不放在心上,能不能生孩子,他們說了不算,等以後她成家了,懷孕就能狠狠打他們的臉。
再說她也不太在乎這些流言蜚語,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無所畏懼。
大熱天的拿著這麼多東西,到了車站時,她都快累死了,身上的布料也不怎麼涼快,一出汗就貼到了身上。
因為脖子上都是吻痕,她今天還特意挑了一件高領的衣裳,如今心裡對周景川更是恨上了。
等了好一會兒,可算等來了公交車,根據原主的記憶,直接坐車回了紡織廠的家屬院。
原主的父親鄭建軍在紡織廠工作,還是個小領導。
而周愛國則在機械廠任職,兩個家屬院離的不遠,騎車的話也就十幾分鐘。
即便是如此,原主也很少回家,一是對繼母有意見,二是跟這個親爹不親近。
在周家過得再不好,挨了打也是自己忍著。
如今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先寄人籬下。
拖著東西上了樓,敲響房門後,沒過幾秒,就有人開了門。
開門的不是彆人,正是原主的繼母顧美琴。
看到鄭望舒拖著大包小包出現在門口,也是嚇了一跳。
“望舒,你怎麼回來了?”
雖然這個後媽人不怎麼樣,但一向擅長偽裝,人前人後還是挺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