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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申城和諧醫院內,郝仁光和其母親在婦產科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待,過了一會兒醫生的話讓郝仁光心態崩潰了,妻子劉海媚產後大出血,大人和小孩隻能保一個,當時郝仁光要保大,母親要保小,母子倆意見不統一,發生激烈的爭吵,醫生無奈搖頭,然而在手術室裡劉海媚告訴醫生全力保證孩子順利出世。
其實劉海媚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因為她母親和姥姥當年就是產後大出血,為了生孩子她母親和姥姥都死在了手術台上。
1970年8月1日晚上,一個男孩哇哇墜地,好心的護士把他抱起在劉海媚臉上親了一口,她奇跡般蘇醒了,用力睜開眼晴,當她看到生的是個大胖小子時鬆了一口氣,心想:是個男孩,太好了,太好了。這樣將來就不會像他太外祖母、外祖母和母親一樣因為生孩子而倒在手術台去另一個世界報到了。
郝仁光看到醫生把兒子抱出,心裡涼了一大劫,又看到妻子留下的書信悲痛欲絕,這封信他隻看到妻子讓他養大他們的孩子,就把信收好。
妻子去世後他把所有怨氣都撒在母親和兒子身上,他選擇了跳樓,從醫院五樓一躍而下,看到兒子跳下,老人家當場氣死,正當醫生和護土不知所措時,一個年輕婦女急衝衝地趕了過來,來人是郝仁光的姐姐郝靈光。
“醫生,我弟,弟妹,還有我媽人呢?”
“你是誰?”
“我叫郝靈光,我弟郝仁光,我弟妹劉海媚,今天我弟妹生孩子,我媽前幾天寫信叫我過來的,信上說弟妹預產期就是今天,我就請假特地趕過來了。”
醫生歎了口氣,說了一句,你要是早來幾個小時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了,於是把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郝靈光頓時心如刀絞,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抱著母親和弟妹的屍體哭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剛出生不久的小侄子。
“這要過來出生登記的,你是這孩子姑媽,現在他父母和奶奶都去世了,你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聽了醫生的話,郝靈光想了一會兒,說出三個字:郝健翔。
申城孫家
“這是誰的孩子。”
“我弟和弟妹的孩子,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那他們人呢?你把你侄子抱回來乾什麼。”
郝靈光和丈夫孫國文你一言,我一句,當聽到妻子把侄兒郝健翔的遭遇脫口而出後,孫國文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時的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們夫妻倆抱在一起哭了一會兒,聽到了近五個月大女兒孫慶梅的哭聲才停止哭泣,兩人決定收養郝健翔這個可憐的孩子。
三年後郝靈光和孫國文的第二個孩子孫文出生了,把孫國文氣的隨口說了一句:你這肚子太不爭氣了,又給我生個丫頭片子。
看著三歲的侄子郝健翔和大女兒孫慶梅在一起玩耍,突然孫國文腦子一轉對著郝靈光說道:“靈子,要不咱把健翔認做兒子吧,改名孫健翔,如何。”
“你想都彆想,那是我弟的孩子,我們老郝家的種,你給我打消這個念頭,不然跟你急”
郝靈光一聽有些生氣,放大嗓門,讓一心想要兒子的丈夫死了這條心。
“這樣吧,認兒子也行。”
“你同意了?”
“不能改姓我就同意,從此讓孩子叫我們爸媽。”
時間過的很快,幾年轉眼就過去了,1975年的某一天,三個孩子和其他孩子在一起玩的正開心的時侯,突然間一個叫胡金峰的小男孩正欺負孫文,郝健翔看到表妹被人欺負於是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乾倒,胡金峰哭著找到哥哥胡金貴。
“郝健翔是吧,你敢打我弟弟,你找打,向我弟弟道歉,不然對你不客氣。”
“是他先欺負我妹妹的,應該他向我妹妹道歉還差不多。”
“妹妹,應該是表妹吧。笑死我了,我早聽一些大人們說過了,你是個沒爹沒娘的野種,是你姑媽從醫院把你抱回家的。”
這下子胡金貴的話徹底把郝健翔激怒了,兩人打了起來。
“你敢罵我弟是野種。”孫慶梅氣的火冒三丈幫著表弟一起教訓胡金貴。
“哥,哥,我來幫你。”胡金峰急切的說道。
“讓你欺負我,我跟你拚了。”孫文一下子膽子大了起來和胡金峰動起手來了。
就這樣五個孩子扭打在一起,其他孩子圍觀,其中一個叫成咬東的孩子還幸災樂禍的高喊:加油!加油!
郝靈光和胡家兄弟母親接到報信很快來到現場。
回到家後三人被打屁股,孫文很不服說道:“我們又不是無怨無故打架的,他們罵哥哥是沒爸媽的野種。”之後孫慶梅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郝靈光抱著侄子郝健翔痛哭流涕,一想到弟弟和弟媳:“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媽彆難過,我真的是你從醫院抱來的孤兒嗎?”
“嗯。”郝靈光把他的身世全盤托出。
“哥哥好可憐。”
“我可憐的弟弟。”
孫慶梅和孫文倆姐妹抱著郝健翔失聲痛哭。
“我覺得自己有姑媽和姑夫疼愛,又有表姐和表妹,我一點也不苦,你們就是我親人,誰說我是孤兒,我有你們。雖沒有父母,但我很覺得很幸福。表姐,表妹,姑媽你們彆難過。”郝健翔反過來安慰起了母女三人。
“臭小子,現在你知道自己身世了,但以後還得叫我姐把表字去掉,聽見沒,以後聽見你叫表姐跟你急。”
“叫我妹妹,把表字去掉,要是敢叫我表妹對你不客氣,哼!”
兩個女兒的做法讓郝靈光很高興,她們知道侄兒不是她們親兄弟,不但沒有排擠反而對他更好了,四人抱在一起再一次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