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
……
李純鈞旁若無人的來到品劍會館門口不遠的馬路上。
他看了一眼停在門口的幾輛豪車。
他沒有駕駛證,也不會開車。
不然的話,開車想來要輕鬆一些。
前往金家的效率也要更快一些。
不過……
現在正是早高峰的尾巴,萬一堵車了,倒也煩躁。
正好看到有一輛出租摩托車經過,李純鈞招了招手。
摩托車停下,雙方約好價格,很快,摩托車朝恒光花苑而去。
這位摩托車師傅倒是很健談。
他好奇的問了一聲:“剛才那裡好像圍了一些人,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死了。”
李純鈞如實回答。
“死人了?”
師傅有些驚訝,但很快又以一副見多識廣的口吻道:“品劍會館這些年做大了,沒有人敢招惹他們,早十幾年那會兒,隔三岔五據說就得死個把人。”
“光州市第一武道勢力,總不會是評出來的,必然是打出來的。”
李純鈞道。
“可不是嗎,品劍會館彆看似乎隻是一個武道勢力,可業務範圍廣的很,凡是涉及到建築、拆遷、地產方麵的行業,他們都會插手。”
摩托車師傅說著,想到了什麼:“半年前陳家村祠堂拆遷,就是一個叫潤和地產的公司負責,好幾個老人躺在祠堂裡,結果呢?人直接沒了,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家公司的掌舵人,就是品劍會館的弟子。”
李純鈞“嗯”了一聲,沒有說為什麼不報警這樣的話。
“幾年前,也有個外地商人來光州市投資產業園,結果就因為品劍會館看上了那塊地,直接和警備司、治安司、地方當局聯合執法,出動了幾百人,將那個產業園連根拔起,現在呢?產業園直接成為了私家莊園,嘖嘖……”
摩托車師傅顯然是本地人,談起這種事來頭頭是道。
李純鈞靜靜聆聽。
一個月前,他待在校園裡。
平日裡關注的問題是誰的成績好,誰又考了第一,得了什麼獎。
充其量,再點綴一些哪個女同學長得漂亮,喜歡的明星有沒有新作品,愛玩的遊戲更新了沒有等等。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離他很遙遠。
現在……
他成年了。
“師傅說了這麼多品劍會館不好的消息,就不怕我也是品劍會館的人?”
李純鈞問道。
“哈哈哈。”
這番話,讓摩托車師傅忍不住笑了起來:“品劍會館發展到今日,不說裡麵的關鍵人員了,就算其中的會員,哪一個不都是光州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有自己的專車,怎麼可能來坐我的摩托車?”
“說不定有人想體驗一下坐摩托車兜風的感覺。”
李純鈞道。
“怎麼可能,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都在想方設法的設立階級,將我們這些社會底層排斥在外,人家吃的飯,喝的水,和我們都不是同一品種,想兜風,也不會來坐我們的摩托車不是?”
摩托車師傅笑嗬嗬的打趣。
李純鈞聽了,點了點頭。
品劍會館離金家並不遠,也就三四公裡。
在快到恒光花苑,明顯有些堵車。
摩托車師傅對此似乎十分了解:“據說這個彆墅區某個大人物的家屬去世了,今天這是要出殯,來的賓客太多了,據說等正式出行時都會封路……”
李純鈞對此倒是十分理解:“是金家的金光明夫人、兒子死了。”
“啊?這……怎麼就死了?”
摩托車師傅有些訝異。
“被殺了。”
李純鈞說著,看著停滿道路的車輛,以及已經不到兩百米的恒光花苑門口:“就到這裡吧。”
“好嘞。”
當即,李純鈞下了車,付了錢,步行著往恒光花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