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
能讓死者複活。
不過,也沒關係。
成仙,同樣可以。
……
李純鈞強行讓自己將心神從“人皇旗”上挪開,著重於當下修行。
煉氣!煉神!煉虛!合道!
好長。
這條路,真的好長。
這麼久了,他才走到煉氣三重。
如果算玄凰劍氣強行凝罡煉煞,也不過煉氣四重。
都一個多月了。
這樣下去,要煉神、煉虛、合道,得多久?
尤其是……
李純鈞抬頭,望向天際儘頭。
就在不久前,有一隻雲雀飛了過來,在上空盤旋。
這是赤陽劍宗外門執法機構專門用於追蹤目標培養出來的靈禽。
雲雀到了,執法隊人員也就不遠了。
李純鈞往餘鋒的屍體方向看了一眼。
他煉化丹藥時,這位執法隊隊長的手機就響個不停。
不過也對,算算時間,都半天了。
執法隊十人失聯四五個小時,赤陽劍宗那邊急了,派出第二支執法隊來了解情況,很正常。
因為,他們不怕。
一個小小的“體修”有什麼好怕的。
一如光州市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他們怎麼會在意普通人的掙紮和述求。
處於雲端巔峰的他們,根本聽不到底層人的聲音,看不到底層人的剝削。
或許,他們看到了,但他們高高在上的本質就建立在對底層的剝削上。
所以,他們不理會,不遵從。
既得利者怎能革自己的命?
李純鈞,他已經發生了改變。
不再是社會底層,即便遭受壓迫,麵臨不公,也能豁出一切用劍反抗,將真理述之以暴力!
但……
“我隻是改變了我,而不是改變了你們赤陽劍宗。”
李純鈞一臉平靜:“有人站出來反抗,讓你們犧牲,讓你們流血時,你們會憤怒,無與倫比的憤怒,但隻要數量多了、次數多了,你們自然就會漸漸感到害怕,感到恐懼,從而慎用你們手中的權利、暴力,最終耐心下來……”
他低聲道:“聆聽我們的聲音。”
原本……
他打算走了。
去太虛劍宗。
看看那裡和他想象中的地方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如果沒有不一樣,那也沒關係。
他隻要太虛劍經。
可現在他覺得,他不該走。
至少不該現在走。
他感受著剛剛進化完成那種沉屙儘去所孕育出來的強大。
他知道,莽上去,不可取。
已然有些失去理智。
可他仍然打算這麼做。
仗劍,迎上去!
敢追殺,他就將所有追殺者殺個乾乾淨淨。
甚至……
殺上赤陽道院!
將所有下令追殺者全部殺光!
然後,一路殺上去。
危險?
不破不立。
向死而生。
……
赤陽東南道院。
副院主安遠的辦公室中,這位院主看著屏幕上的身影。
而那道身影正在信誓旦旦進行保證。
“安院長放心,我可不是餘鋒那個廢物,他這些年來在執法隊隊長位置上屍位素餐,所有執法人員有目共睹,他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也做不到,這不,我振臂一呼,召集三十人圍攻此凶徒,準教他插翅難飛……”
如果餘鋒還活著就會發現,此刻和安遠通訊的,赫然是那位和他一直不怎麼對付的副隊長冉人雄。
擔保間,冉人雄還往身邊看了一眼:“何況,這不是還有貓鷹先生從旁協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