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入嘴的感覺是乾硬粗糙,就像是在啃木頭,完全沒有想象中的甘甜軟嫩。
“嗯?”
商陸定睛一看,方才發現,懷裡的三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走。
被他摟著啃的,還真是一塊木頭——是以前用來練功的木人樁。
自從有了三娘幫忙喂招對練,這個木人樁就失業下崗,被商陸扔在了院角,沒想到居然在此刻“偷襲”了他。
“呸呸呸。”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木人樁沒有臉,商陸卻感覺它是在笑話自己。
一把將木人樁推開,商陸抹了抹嘴,轉頭在院子裡尋找三娘。
三娘躲在遠處的陰影裡,明明隻是一團血紅色的影子,看不見臉,但商陸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她在笑。
還笑的很開心,影子不停晃動。
三娘開心,商陸也就跟著開心。
但他還是裝作很委屈“我可是你的夫君,連親個嘴兒都不行?”
三娘飄了過來,給了他一個抱抱做安慰。
而這一次,商陸沒有再猴急。
他可不想又便宜了木人樁。
依稀間,商陸的耳邊又響起了三娘那溫柔、模糊的聲音。
“蓋頭還沒揭。”
“好吧。”
商陸歎了口氣。
看來蓋頭不揭開,自己不僅是看不到三娘的模樣,也沒法親她。
他咬牙切齒的發誓“我早晚把這蓋頭揭開,然後親個過癮!”
這凶狠的表情和語氣,仿佛不是要揭蓋頭,而是要與蓋頭拚命。
“啪。”
商陸的腦袋被三娘輕輕拍了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商陸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鞏固修為上,沒有著急去衝擊其它經脈。
他現在的氣血,衝開任督二脈已經很勉強了,繼續衝脈隻會失敗,不僅白白浪費氣血,還會傷到身體。
轉眼間,績考之日來臨。
這天,商陸特地起了個大早,和往常一樣,在吃過了帶血肉泥後,修煉起了五獸養身功。
吸收完脾神轉化的氣血精微,商陸並沒有繼續練習斷筋斬骨刀,而是直接泡過寒浴,換上捕快服。
破爛的捕快服,經過三娘的縫補,宛如嶄新的一般,完全看不出縫補過的痕跡。
足見三娘針線活的手藝,也是水平極高。
商陸剛剛準備妥當,就聽見了杜風的聲音,從院牆外麵傳來
“陸頭,陸頭,該出門了!”
聲音聽起來有點遠,杜風好像是在巷子口喊的話。
“來了!”
商陸扯著嗓子回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對院子裡麵那抹血紅色的影子說“我走了,等我回來慶祝。”
三娘點了點頭。
然後商陸就聽到了她模糊、溫柔的聲音“家裡有我,勿憂。”
“哈哈,我從來不憂。”
商陸沒有多想,笑著回了一句,推門走出宅子。
抬頭一看,杜風果然是遠遠地站在巷子口。
不僅站的遠,還探頭探腦,給人一種隨時要開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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