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商陸察覺到了孫英的恨意,他轉過頭,朝著孫英笑了笑。
不要著急,等到績考結束,我們的賬會清算的。
商陸和孫英都打定了主意,要在績考過後收拾對方。
很難說這不是一種心有靈犀。
但孫英卻是誤會了商陸“他衝我笑是什麼意思?想要討好我?晚了!”
商陸倒是沒有想到,孫英竟是如此普信。
他將目光再度投向了教場裡的焦點,看著兩位巫官,心中滿是疑問。
為什麼會有巫官來洛水縣?
難道是牛、馬兩個捕頭,將雲華山的詭情報上去了?
不對呀,如果是來調查詭情的,巫官應該直接去雲華山,而不是來縣城主持績考。
而且看牛、馬兩個捕頭的反應,還有主簿、縣令等人的表情,都是震驚中帶著懵逼。
他們顯然都不知道,會有巫官前來。
尤其是馬捕頭,臉色難看的,仿佛死了全家。
可要不是為了雲華山的詭情,巫官來洛水縣做什麼?
還一下子來了兩位,真就隻是主持績考?
什麼時候,洛水縣的這幫官吏,能夠享受到這種超規格的待遇了?
不僅商陸好奇,教場上的眾人,也都在猜測著兩位巫官的來意。
杜風歪著頭,聽了周圍人的議論,激動不已。
他一把拽著商陸“陸頭,你說這兩位巫官,不會真的是來給巫院挑新人的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要好生表現,爭取入巫官的眼……”
說到這裡,杜風猛地想起商陸五臟受損、修為儘失。
彆說是沒法入巫官的眼,績考都過不了。
他激動的表情頓時僵住,尷尬撓頭“對不起陸頭,我忘了你身體的情況……”
如果是彆的人,商陸肯定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陰陽自己。
但杜風嘛,商陸相信,他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這貨就是個直腸子,叫他砍人沒有問題,讓他陰陽怪氣彎酸彆人,那就要了他的老命。
“行了行了,不用道歉,我還不了解你?”
商陸擺擺手,笑道“你光想著我,就不想自己表現一下?”
杜風歎氣搖頭“今天是你們正編官吏績考的日子,哪有我們這些白役表現的機會?再說了,被巫院挑中,比買中蒙彩頭彩還難,我可沒那好命。”
商陸讚同的點頭。
想進巫院,年齡、修為、天賦,都有著嚴格的要求,說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點不為過。
不說彆的,光是洗髓境的修為要求,在洛水縣衙裡,就沒有人能夠達到。
這個時候,縣令與主簿已經迎到了兩位巫官。
雙方站在教場口,相互行禮,又說了幾句話。
因為距離太遠,教場上眾人正議論紛紛,人聲鼎沸,商陸和杜風根本聽不見他們是說了什麼。
不過看縣令和主簿的表情,似乎很驚訝,有心想要追問,但礙於環境,隻能作罷。
隨後,縣令和主簿就將兩位巫官,一路引到了教場的涼棚裡。
吏房的主吏早就在這裡候著了,等兩位巫官入座,立即捧著一本厚厚的賬簿,遞到了主簿的手中。
“兩位大人,這是我洛水縣衙裡,眾官吏的功過記錄,還請伱們核驗。”
主簿捧著功過簿,遞到了年長巫官的手中。
縣令和主簿的功過,並沒有記錄在這本功過簿裡,他們的功過是由郡府記錄,兩位巫官在來洛水縣之前,就已經查閱清楚。
年長巫官接過功過簿,翻了翻,就把它交給了與自己一道來的同伴。
往年的績考,光是核驗功過簿,就要消耗考績官大量時間,沒個幾天功夫根本看不完。
就這,還是在考績官帶足了屬吏輔助的情況下。
但是今年來到洛水縣的,隻有兩位巫官,沒有屬吏。
不過,巫官也有自己獨特的手段。
年輕巫官接過功過簿後,沒有著急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