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琬抿了抿嫣紅的唇瓣,默默瞅了一眼謝京墨。
糾結了三秒鐘不到,她就決定坦誠交代。
不然謝京墨還以為她嫌棄他上不了台麵呢。
真是的,以前也沒聽說他這麼敏感脆弱啊,她還得小心翼翼嗬護他嬌弱的小心臟。
而且結婚這事,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又不是見不得人。
“嬸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剛領過證的新婚老公,謝京墨。”
許英姿一聽,震驚地瞪大眼。
啥?
琬琬結婚了?
什麼時候的事啊!
謝京墨聽見虞之琬那句老公,唇角忍不住勾起,壓都壓不住。
像是終於得到名分一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嬸嬸您好,我和琬琬剛領證,因為情況特殊,打算過段時間再辦婚禮,到時候很期盼您的出席。”
虞之琬:“?”
婚禮?
誰說要辦婚禮了??
此時的許英姿,忍不住以娘家人的身份,用極其挑剔的眼神打量著謝京墨。
這男人氣度不凡,雖然在刻意收斂,讓自己看起來平易近人,但那種出身顯赫有權有勢的氣場,還是從骨子裡泄露出了一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且他的長相,也太不讓人放心了,一看就很招蜂引蝶。
但是這男人對她的態度很客氣禮貌,明顯是看在琬琬的麵子上才跟著一起尊重她這個嬸嬸。
看來,他很看重琬琬。
那就好,隻要他對琬琬好,那就行。
不過,許英姿心底疑惑,這男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好像以前見過……
這時,虞之琬的叔叔聽見動靜從病房出來了。
虞之琬笑著跟叔叔打了招呼。
謝京墨也跟著禮貌地喊了聲叔叔好。
非常婦唱夫隨。
等謝京墨和虞之琬進了病房。
許英姿一把拉住自家丈夫,小聲說:“老何,你快看,那個男人是琬琬剛結婚的老公,你有沒有覺得他看起來有點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
老何仔細盯著看了幾眼,忽然睜大眼,震驚得都結巴了:“那那……那是謝氏集團的總裁啊!我以前在財經雜誌上見過他的照片!”
許英姿跟著一驚,隨即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總覺得我們以前見過他,不是照片,是見過他真人!也許是好幾年前?也許是琬琬還在上高中的時候?”
老何摸了摸下巴:“不會吧,我們怎麼可能有機會見到謝總這種大人物?”
許英姿還是覺得不對勁,拚命在腦海裡回憶,以前肯定在哪兒見過他,說不準就和琬琬有關!
話說回來,這個男人看起來對琬琬很看重,那她這個做嬸嬸的,也稍稍放心一點。
因為琬琬小時候實在過得太苦了,養父母就沒好好對過她。
記得琬琬八歲那年,在路邊看見一條快要凍死的小流浪狗,她不忍心看小狗這麼凍死,跑回家問了養父,養父當時同意她收養那條小狗。
八歲的琬琬就高高興興把小狗抱回家,好好養了起來,當做玩伴,在那個養父家暴賭博、養母重男輕女的家庭裡,那條小狗算是琬琬唯一的溫暖了。
結果有天下午放學,琬琬回到家,看見桌子上放著一盤肉。
養父和幾個朋友一邊吃肉一邊喝酒吹牛。
琬琬想回自己房間,養父叫住了她,笑眯眯地讓她吃盤子裡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