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弱?
俞星突然發現,這隻血手沒有影子。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先前見到類似於這條血手的那些東西的時候。
第一次見到是那根手指,好像那根手指已經死了,從樹上掉在他身邊,被他踹進池塘。
第二是草叢影下的一條血手,它在往陰影處躲藏。
仿佛沒有敵意,又仿佛是沒到有敵意的時候。
第三是陡壁上的那張血臉。
幾乎所有玩家都暴露在陡壁下方,可那張血臉沒在草影裡一動不動,空洞的眼眶好似在靜靜地觀望。
第四次就是外麵的這條手臂了。
俞星感覺這些部位像是來自同一個的身體,它們一樣沒有主動攻擊性,一樣被剝掉了皮。
剝皮,人皮。
剝皮的肉體沒有影子,隱形的人皮隻有影子。
說它們之間毫無關聯,俞星是不會相信的。
他從奇文手臂上悄悄解下兜魚用的草繩網,這玩意奇文沒舍得留給廉達他們,臨走的時候特意帶在了身上,現在倒是方便了俞星。
俞星從地上撿了幾塊比較沉的石頭綁在網邊,對準外麵的血手拋出。
血手被網完全籠罩住的瞬間瘋了一樣的掙紮,但本就平衡顛倒的它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網兜的四個邊都被石頭沉甸甸地壓著,任憑那四根手指苦苦掙紮也不為所動。
俞星沒著急上前,他左右轉轉,尋了根直一點的棍子,等血手無力掙紮的時候才走過去戳了戳它的手指。
血手像是受驚的老鼠,手指繼續開始瘋狂的揮舞,每一根手指都像有單獨意識一樣朝著不同的方向掙紮,所做出的動作是人類根本無法做出來的手勢,這讓這幅畫麵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看起來它確實沒什麼反抗的能力。
俞星抽了幾根草繩把血手捆起來掛在山洞的一顆凸起的石頭上。
血手在空中瘋狂地掙紮,甚至吊著繩子來回晃動,不過俞星並沒有虐待俘虜的愛好,靜靜的坐回石頭上繼續守著。
掙紮許久,血手似乎也累了。
搖晃的繩子慢慢停下旋轉,它被吊在上麵一動不動。
……
天微微亮。
血手劇烈的掙紮引起了俞星的注意。
搖晃的幅度太大,它甚至晃著繩子撞在牆上好幾次,肉裡的血被濺的到處都是,仍舊沒有停下。
俞星發現它好像是在怕天光。
拚命掙紮著一直在往陰暗的地方靠。
太陽還未升起,不過海和天的交際處已經出現了淡淡的朝雲彩霞。
俞星猶豫了一會兒,把血手從門口摘下來,走進洞裡。
果然他的猜測沒錯,一進洞裡,血手立刻停止了掙紮。
俞星又在洞裡找個地方把它吊起來,這時候血手已經懶得掙紮了,任由俞星吊著也懶得動彈。
回到洞口時,俞星順便看了一眼白閃和奇文。
白閃似乎睡得很沉,沒有要醒的跡象,而奇文睡得很不安穩,應該是做噩夢了,睡夢中的表情都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