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奇文道:“但是我沒在這張照片裡找到關於那個女人的信息,可能她是後來加入的,我感覺她肯定也出現在這本日記裡。”
“那你看吧,等你看完記得告訴我。”
奇文繼續低頭啃著書本。
俞星再次閉上眼,卻感覺一股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睜開淺茶色的眸子望去,正巧與江浸月對視上。
在昏暗的陰影裡,江浸月那雙碧綠色的眼睛像是璀璨奪目的寶石,令人見之不忘,移不開眼。
“看什麼?”
俞星的冰涼的聲線裡帶著幾分警告。
江浸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低下頭不敢再看,嗓音弱弱地說:“我聽白閃姐姐說我們以前是朋友……”
俞星麵無表情地移開目光,“有話直說。”
江浸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開口:“既然我們以前是朋友,為什麼你好像很討厭我?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這個問題讓俞星陷入了思考。
真計較起來,確實有不少。
可他最後那發追蹤彈要了江浸月的命,互相抵消一下,以前江浸月跟他犯的那些賤似乎也沒那麼不可饒恕了。
“沒有,白閃說錯了。”俞星一字一頓道:“你和我,不是朋友。”
江浸月垂眸,好似有些失落。
俞星懶得理他,繼續閉目休息。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洞外忽然傳來一聲遙遠的慘叫。
俞星從叫聲的距離和方向大致分析了一下,應該是廉達那邊出了事,看來他們又死人了。
掉在洞頂的血手慢慢搖晃起來,越搖幅度越大,甚至開始狠狠往牆上撞。
動靜吵的白閃睡不安穩,嘴裡含糊地說著夢話。
“哥哥。”
聽到江浸月如此稱呼自己,俞星的眸子更冷了一些。
江浸月滿臉無辜地指了指牆上的血手,道:“它好像在發抖。”
俞星看去,他本以為是因為人皮殺人了,所以血手也跟昨天一樣開始不安分的掙紮起來,可觀察了一會兒血手的狀態,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昨天血手掙紮是想掙脫繩子,可現在血手掙紮似乎是為了撞牆。
俞星把它摘下來提在手裡,發現它渾身抖得厲害,剛放在地上,手指就開始撐著力氣在地麵上滾來滾去,滾到牆角後,血手開始不停地朝著牆上撞。
撞了沒幾下,血水和一些殘肉絲濺的到處都是。
如此反常的模樣讓俞星開始了思考。
它是……在自殘嗎?
如果那聲慘叫是人皮影殺人了,這是否和血手自殘有什麼關聯?
一旁的奇文突然大叫一聲。
“我看明白了!”
他激動地跳起來,指著書頁的一處文字對二人說。
“那個被殺的女人根本不是這個航海隊的人!她是這座島的原住民,是個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