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他靠著毅力硬熬過去的。
也許是克製得太久了,克裡斯汀心裡對遲音的喜歡連帶著發情期的洶湧情潮如滔天洪水一般把他淹沒。
他深深地沉浸在遲音懷裡,不可自拔。
一同被淹沒的,還有遲音。
克裡斯汀的吻生澀的落在她的額頭、眉心和下巴,他著迷似的細細碾磨她的眼角,直把她親得眼尾泛紅才肯下移。
他的吻技很生疏,和遲音紅唇相碰時甚至隻會啃和咬,連怎麼深入都不知道。
“阿、阿音,然後呢…”克裡斯汀眼神失焦,紅唇稍稍離開,口齒。拉扯出一條半透明的絲線,
啪嗒一聲,斷開的絲線又回落到遲音的下巴,再被他tian乾淨,有些濕噠噠的。
“…這已經是最親密的了嗎?”
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往日高高在上的傲氣?
他隻是個連親吻都不知道下一步該乾嘛的蠢蠍子。
想要哄騙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是的,這就是最親密的舉動了。”遲音被親得暈乎乎的,望著臉頰通紅的克裡斯汀,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想不到這個人的嘴巴硬硬的,親起來還挺軟…
卻不知道,在另一邊,一個和克裡斯汀長得一模一樣的俊美男人正趴在辦公桌上飽受折磨。
厄洛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今天明明不是他的發情期,可他居然會在剛剛感受到暴動的精神力,莫名的情潮摧殘著他的理智,手裡握著的筆在珍貴的紙質合同上劃下長長的墨痕,又捅破。
合同廢了,他也快廢了。
“呼、呼…”厄洛斯眼神漸漸迷離,獨屬於他的信息素也慢慢在房間裡散開,是一股淡淡的苦酒味。
他這樣的反應,怎麼像是發情了?
厄洛斯勉強站立起來,雙手撐在桌麵上,大口喘氣,他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是他弟弟的發情期。
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突然,他想起了四天前蠍尾的錯覺,不禁猜測。
難道…雙胞胎兄弟之間還有奇怪的共感嗎?
噢,真是倒黴!
突然,厄洛斯感覺身體落到了一個又軟又柔的床上,胸口處還有一團熱氣,像是一個人的呼吸,令他不自覺的發抖。
如此真實,他好像真的在抱著克裡斯汀懷裡的那個人。
下一刻,他的唇上傳來一陣濕濡的觸感,卻隻浮於表麵。
像是在親吻,從額頭留戀到唇瓣,很是笨拙。
可這間屋裡隻有他一個人!
厄洛斯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克裡斯汀那個蠢貨到底在乾嘛!
發情期老老實實注射抑製劑就好了!他到底在親誰?!
腦海裡閃爍了一下,厄洛斯想起了那個被克裡斯汀放在心尖尖上疼愛的普通女人。
他的弟弟該不會是在親那個女人吧…
厄洛斯閉上眼,身體跟隨著克裡斯汀的舉動而微微顫抖。
他的所有反應,現在都被他看不起的那個普通女人所掌控。
可這不怪他,都是克裡斯汀。
那個蠢貨,也該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