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主星,他能給遲音提供最好的生活條件。
而一旦私奔了,家族的追捕和星際旅途的顛簸會讓遲音吃許多苦頭。
他不想遲音吃苦,私奔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而且,他也希望他和遲音的婚禮能在陽光下的鬱金香花田裡得到家族的祝福。
臨走前,克裡斯汀抱著她親吻了好久,直到兩人都喘不上氣了才舍得放開。
——
開車回到莊園,克裡斯汀路過厄洛斯的房間時,透過緊閉的房門聞到了一股醉人的苦酒香。
這是厄洛斯的信息素。
可今天明明不是他的發情期,為什麼信息素的味道會這麼濃鬱。
克裡斯汀皺眉,調轉腳步,抬手敲了敲門,“哥,你怎麼了?”
砰砰砰——
半晌過去,沒有人應答,有的隻是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像是玻璃瓶掉落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音。
這很不對勁,哥哥平時再怎麼不方便,都會招呼一聲的。
克裡斯汀想也不想就走了進去。
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裡麵混亂不堪的辦公桌。
堆積如山的紙質文件和光腦像是被人用力掀翻過一樣,雜亂而錯落。
有一支筆掉落在地上。
然而,坐在這張辦公桌前的人卻沒有去揀的意思,神色有些恍惚,眼角還含著氤氳霧色。
厄洛斯全身的重量都靠坐在座椅上,眼神遊移於自己的雙手和腳邊破碎的酒瓶,無法安定。
“哥,你的信息素怎麼失控了?”同為ss級哨兵,克裡斯汀十分反感空氣中同類的信息素,他捂住鼻子,眼裡卻暗含擔憂。
他畢竟是他唯一的哥哥。
“不…我沒有失控,你知道的,今天不是我的發情期。”
厄洛斯指著地上剛被自己打碎的酒瓶,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一番辯解有多蒼白無力:
“房間裡是這瓶酒的味道,不是我的信息素。”
克裡斯汀順著厄洛斯手指的方向去看,就看到了破碎的苦酒,陣陣醉人的酒香散發開。
“是嘛…”克裡斯汀抬起頭,半信半疑的打量厄洛斯。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他的哥哥在瞞著他什麼事。
厄洛斯眼神不自覺地躲避弟弟的視線。
桌邊的一灘酒水斷斷續續的滴落到地板,一如他過快的心跳,無法言說。
就在剛剛,他體會到了和弟弟一樣的快感。
那種精神和身體前所未有的滿足,都是由那個被他唾棄過的普通女人給予他的。
不,準確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普通女人給予他弟弟的,他隻是因為莫名的共感偷偷感受到了而已。
他本不想承認,但他最後實在沒忍住,叫出聲了…
噢,他該懺悔的。
厄洛斯閉上眼,喉結微動,內心湧出對自己的不恥,還有輕微的愧疚。
作為親哥哥,他實在不應該。
他的弟弟那麼喜歡那個女人,要是讓他知道了今天的事,厄洛斯不敢想象克裡斯汀會怎麼發瘋。
他們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