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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運法朝烏篷船和撐船的艄公的望去,隻看到一片青色的雲氣,其中還隱隱有黃紫色的光華。
嗯?!
那船上的艄公似乎感覺到了無生的目光轉頭朝無生這邊望來,一身黑色的鬥篷,看不到他的身體和麵容。
“想不到居然能在這裡看到真修!”語氣頗有些驚訝。
嘩啦一聲響,江中突然跳出來一條大魚,長五六丈,月下黑鱗閃光,滿嘴利齒如刀,直撲那小船。
那艄公從鬥篷之下抽出一刀,隔空一斬,一道紅色火光沒入那大魚體中,半空之中,那大魚被一分為二,然後著起火來,落在江水之上也不熄滅,不一會兒功夫那和小船一般大小的大魚便化為灰燼。
烏篷船一路前行,雖慢,卻未停過,漸漸就要遠去,江中突然出現一人,朝著江中那烏篷船上的艄公躬身行禮。
“紫華見過冥使。”
“什麼冥使,我就是個擺渡人。”那艄公回道。
“紫華有事想請教冥使。”那人攤開手,隻見手中一枚發著青光的令牌,上麵刻著符文。
“陰司的令牌?”
也不見那艄公動作,令牌便嗖的一下子朝他飛了過去,沒入那鬥篷之中。
“所問何事?”
“紫華如何能成人仙?”
“人仙,你?”那艄公聽後笑了。
“此生無望。”
“我修行幾十年,救人無數,緣何無望?”
“我觀你心神不定,當時劫數將至,參天一線你便是取巧,尚未悟的通透,又想取巧渡劫,借那功德之力。常言天道不公,卻須知天道也是最公。你騙人騙己,明為行善,實則作惡,假修之輩,還想取功德,如果我猜不錯,你身上半點功德也無。”
站在江中之人聽後一下子愣在那裡。
“我今日所說之話夠多,你去吧。”
嘎吱嘎吱,那艄公搖櫓劃船,繼續前行。
“冥使且慢。”
江中之人淩空而起,欲跳到那烏篷船上,未曾靠近,卻被一下子彈飛出去,身上還著了火,他急忙撲打。
“心懷叵測!”
艄公話語冷冷,那烏篷船消失在江上霧氣之中。
岸邊,那人撲滅身上火焰,望著江上,攥著拳頭,麵色猙獰如鬼。
無生站在江邊若有所思,剛才那艄公和江中之人對話他全聽到了。
“冥使,擺渡人,地府幽冥?度那些江中冤魂入地府輪回?”
還有剛才突然出現在江中那人,身影模糊,看不真切,聽那聲音卻是耳熟,仔細想想,好似是百日碰到的紫衣道人。
“名為行善,實則作惡,偽君子?”
這一夜無事,天剛蒙蒙亮,無生便尋了個僻靜的地方開始修行。
胸前是那方寶物,自從前幾日在那柯城之外,吸收了那道青藍火光之後,無生與這寶物便有了感應,有它相助,這修行的速度更快了。
不單單如此,他覺得自己體內這法力似乎也有了些變化。
自清晨起,到日上中天,修行半日,無生繼續沿江而下。
路過一個小山村,卻覺得這山村之中寂靜異常,不見一個行人。
好奇怪啊!
無生運法望去,卻這村子之上並無生氣,一片死氣沉沉。
“莫不是又遭逢劫難?”
無生轉身進了村子,到了一戶人家,敲了敲門,裡麵並無應聲,推門而入,一條土狗趴在地上,身體已經僵硬,院子裡有幾隻雞,也是如此。
他進了房間之中,隻見這家夫妻二人還躺在床上,蓋著一床破被,閉著眼睛,不過臉色蒼白,布滿皺紋,好似老樹皮一般,看上去至少是七旬老翁,身上並無任何的傷口,觸之如同朽木一般,生機儘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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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又去了第二戶人家,也是如此,一家三口,都在床上,肌膚褶皺,如老樹之皮,如果是上了年紀的人也就罷了,隻是其中那體型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的孩童也是如此,太過怪異了。
他走遍了這個村子,家家戶戶都是如此。
睡夢之中被取了性命,而且異常的衰老,好似風乾多年的乾屍,這其中年齡最小的還在繈褓之中。
嘶,無生深吸了口氣,攥緊了拳頭。
隻覺得胸口一團火,無法壓住,一口氣憋在心裡,悶得慌。
“這妖邪,當挫骨揚灰,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輪回!”
這些人不能就這麼放著,容易出問題。
一個村子,這麼多的屍體,長久下去,不出怪事才怪!
無生便去了村子外麵,尋了一個地方,將這些死去的人都葬了。
是夜,在這村中誦經,超度他們。
地藏經,度亡靈。
一陣聲響,鎖鏈晃動,一個鬼差來到村子之中。
揚鞭一聲響,鎖鏈纏鬼魂,
看著那被鎖鏈鎖住的孩童,老人,無生心情異常沉重。
“且慢。”他攔住了那鬼差。
“這些枉死之人,入幽冥地府之後如何處置?”
烏拉哇哈
那鬼差張口嗚哩哇啦的說了一通,無生卻是一句話也沒聽明白。
“算了,你忙吧。”無生擺擺手。
言語不通,問了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