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式佛掌。
真是巧了!
嘩啦,一聲脆響從他的身後傳來。
無生轉身回頭一看,卻是那身穿金甲的枯屍從石棺之中坐了起來,乾枯的眼眶之中,詭異的青白色的眼睛盯著無生。
“嗨,睡醒了?”無生笑著朝他擺擺手。
哈,那乾屍張口吐出一道灰白之氣,落在那石棺之上,發出一陣脆響,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石棺融化、剝落、碎裂,好似熱水澆在雪上一般。接著身體晃了晃,身上的金甲發出真響動,他想要站起來。
頭頂上卻是多了一隻手掌,閃耀著淡淡的金光。
“既然已經死了,就彆再起來嚇人了。”
那乾屍身體顫抖著、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是起不來半分。
哢嚓一聲脆響,外麵的金盔,裡麵的頭顱都成了碎片,流出來腥臭的,青黑色的液體,然後嘩啦一下子倒在了石棺之中。
“生前享受榮華,死後還這麼富貴,你也該知足了。”
無生將那落地的石棺蓋重新蓋好。
“嗯,你留著也是浪費,我取點花。”然後他取了些寶石和金葉子帶走。
通過甬道,走到外麵大殿的時候,他發現那些原本呆裡的甲士都活了過來,在行走,很緩慢,好似蹣跚學步的孩童一般,看到無生之後,幾乎所有的甲士都停止了動作,緩慢的轉動頭顱,盯著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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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人盯著,我是不是該講兩句?”
那就講一講。
唵,
無生運起法力,使用無畏音之神通,念動六字真言。
淡淡佛光如水波一般掃過大殿,聲音在這大殿之中回響。
所有的甲士都定在那裡,好像被施了定身法術一般。
嘛,
第二字念出,整個大殿似乎晃動了幾下,頂上有灰塵、碎石落下。
嘩啦,嘩啦,接連不斷的響聲。那些穿著甲胄的乾屍一具接一具的倒下去。身上的甲胄都碎裂,好似泥塑的一般,很快整個大殿之中再無一個站立著的甲士。
呢,
第三字念出,陣陣脆響,甲胄之下的乾屍都化成了塵土,再無一點完整的行裝,四麵的石壁不斷的蹦碎、開裂,似乎整個大殿要塌陷一般。
差不多了,走。
無生沒有繼續念下去,加快了腳步,走過了大殿,重新封死了墓門,然後通過通道,回到了山頂,穿過了山的裂痕,走出了這座山。
外麵,陽光燦爛,山上的黑雲已經完全消散。
踏空而行,沒走多遠就聽得身後的山中傳來一陣巨大的響聲。
無生回頭看了一眼,那裂縫之中有塵土衝了出來,應該是裡麵又發生了坍塌。繼續踏空前行,腦海之中卻是那閃耀著金光的佛掌。
“這應該算是所謂的機緣吧?”
自金華下山,向西北方向而行,三日之後,無生到達了長江邊上。自此沿江而上便可到達巴渝,而不必擔心迷路之問題。
長江之水浩浩蕩蕩,奔流不息。
沿江而上上,間隔的總能夠遇到一些城鎮或者是漁村。
長江之上多船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沿江而行,走了大半天的時間,無生在臨江的一個小村鎮上歇歇腳。找了一戶人家,要了碗水喝。和那戶人家閒聊了幾句,得知無生要繼續沿江而上之後,那人勸他不要在往前走了,原因是前麵在打仗,官兵剿匪。
原來在這附近有一夥江匪十分的厲害,經常打劫來往的貨船,還殺了一些官府之人,官府呢就專門派人圍剿,最近正是最厲害時候。
“他們啊,隻是打劫那些官府和富商的行船,咱們這些漁民他們根本不會為難,倒是那些個官兵,哎!”這位大概五十多歲年紀的老人歎了口氣,搖搖頭。
“謝謝,我會留神的。”
離開這個村鎮之後,無生繼續前行,走了沒多久就見到江水之中飄下來兩個人,他來到江上,將那兩人提回岸上,發現人已經死了。
兩人的身上都插著弓箭,透體而過,鮮血染紅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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