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之後,那和尚再次離開了牢房,讓那兩個看守牢房的衙役昏睡過去,一如昨夜那般。
嘎吱,牢房大門隻開了一道縫隙,隻夠蚊蠅飛過,那和尚身形一晃,人到了外麵。
牢房前,不大的院子,站著兩個人,身穿道袍、背著法劍,卻是兩個長生觀的道士,冷冷的盯著那個和尚。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兩位道友。”那和尚雙掌和尚行禮。
“好個和尚,想不到那封法針都鎖不住你,和尚晚上這是要去做什麼?”先前用銅針封住這和尚的道士冷冷道。
“救人。”
“救人,順便替你的佛祖收幾個信徒,對嗎?”
白天他們便聽到了消息,一天之內,烏傷城中居然沒有死人,這可是讓人吃驚不已,因為這病眼看著是越來越嚴重,有爆發的趨勢,一天比一天死的人多,這突然不死人了就太不正常了。
全城仔細盤問之後方才知道,昨天居然有人入戶治療那些染病的百姓,而且不是一個人,一個是和尚,一個是有些邋遢的男子。一個在夜裡,一個在白天。
邋遢的男子是誰他們一時半刻無法查找,那和尚嗎現成的就有一個,被鎖在大佬之中,還以青銅針封住了身上的法力,這也太巧了,於是他便約了從附近郡縣趕來的同門師兄來到這牢房外麵等著,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等到了。
“阿彌陀佛,他們願信便信,不願意貧僧自然不會強迫。”
“和尚來自西域?”另外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道士問道。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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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與不是,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師兄,我們且先把他拿下!”
“兩位道友,貧僧救人何錯之有?”
“名為救人,實則居心叵測!”
“長生觀,既然在這城中,受百姓供奉,理當儘力護佑這一城之百姓。修道之人當勤拂拭明鏡台,勿染塵埃。”
“好個和尚,牙尖嘴利,還教育起我們來了!”
那道士聞言怒斥一聲,捏動法訣,一聲脆響,背後法劍出鞘,直奔那和尚而去,卻在他身前一尺之外被他以兩根手指夾住,法劍震顫不已,欲要掙脫,卻被那和尚牢牢鎖住。
“施主心性如此急躁,於修行不利。”
身旁那道士見狀伸手取出三道符紙,甩手一揮,符紙化為三道黃光,然後變成了三團火球,呼嘯著來到和尚身旁,猛地炸開,化為一團熊熊烈火,隻見那和尚站在烈火之中,身上散發著淡淡的佛光,將那熊熊烈焰擋在外麵,他身上一點火星也無。
“兩位道友這一身修為為何不用來救治那染病的百姓?”
“休要多言!”
年長些道士取出一張法咒,念動法訣,破空而去,那法咒在半空之中化為一道火色長虹,直衝那和尚。
隻見那和尚身上佛光大盛,左手掌心之中多了一顆舍利子,身後隱隱一尊法相。
當啷一聲,法劍落在地上,那捏劍訣的道士倒退了三步,臉色蒼白,身體晃了幾下,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法劍他以精血使其認主,日夜以自身精氣溫養,已與他有了某種聯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火色長虹散去,和尚毫發未損。
“長生觀的道法果然玄妙,可惜這不是人仙的法咒,貧僧告辭。”說完之後,那和尚拔地而起,化為一道金光遠去。留下兩個道士乾瞪眼、白生氣。
打不過,自然也留不住,修為不夠,沒辦法。
不遠處的一棟房屋之上,無生望著那和尚遠去的方向,剛才的鬥法他自然是看到了,那和尚修為要比那兩個道士高出許多,而且有佛門的舍利子在身,自然是可以穩勝他們,隻是他不明白,為何非要在這牢獄之中走上一遭呢?
不單單是他想不明白,長生觀的那兩個道士也想不明白。
因此無生也就沒急著離開,而是繼續留在了烏傷城中。
第二天,他就在城裡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
城裡來了一個和尚,不是普通的和尚,而是能治療怪病的和尚,可是卻被衙門給抓了起來。
本來一個和尚入了城就很惹眼了,還說能治好怪病,想不被注意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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