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落在長生觀的院牆之上。
叮鈴鈴,院牆一角掛著的風鈴在風雨之中發出清脆響聲。
咳咳咳,屋子裡傳來了咳嗽聲。
嘎吱,房門推開,走出一個臉色蒼白的道士。
抬頭望了望,看到了風雨之中,立在牆頭之上的人,一片朦朧雨水,看不清楚。
哎,那道士一聲歎息。
若是在往日,他定然是大喝一聲,持劍上去。
現在,他身體昏沉無力、精神全無,一身法力散了大半,無心無力。
正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牆頭上,無生望著那道士,頭上青氣微弱,摻雜著一片灰氣,顯然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一陣風起,吹得那房門咯吱一聲,帶來一陣風雨。
那長生觀的道士抬手擋住風雨。
再看,那牆頭之人已經消失不見。
哎,又是一聲歎息。
轉身進了大殿,卻是一下子愣在那裡。
大殿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站在長生道君身前,背對著他。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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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長生道君嗎?”無生抬頭望著眼前這座鎏金的塑像。
身穿道袍、頭戴金冠、端坐祥雲之上,麵容威儀。
這還是無生這麼久來,第一次在長生觀中看到這位赫赫有名的長生道君。隻是此時看來,他身上的金色微微有些暗淡,好似蒙了一層灰塵。
站在他身後的道士抽出了法劍,劍尖指著無生。
“你麵色蒼白、氣息紊亂,身上怕是出了大問題,我隻是看看,你無需擔心。”
那道士聞言身體微微顫抖,氣的臉色發青。
欺人太甚!
氣人太甚!
在長生觀中如此放肆,往日裡誰敢如此大膽?
他手持法劍的手攥的緊緊地,身體顫抖,最終也沒有刺出那一劍。
“你說,真能長生嗎?”無生默默無聲的盯著那尊塑像看了一會,突然問道。
“不知道。”那道士冷冷回道。
“似他這般,如何能長生?”無生伸手指了指那長生道君。
“大膽!”那道士氣的渾身發抖。
這是他們整日燒香供奉的神明,怎能遭人褻瀆。
“氣大傷身,外麵風雨濕寒,注意身體。”
這句話說完,那道士就隻見眼前影像一晃,然後站在長生道君之下的人影一下子消失不見。
嘎吱,開著的門合上,將風雨擋在了外麵。
那道士愣愣的站在那裡好一會,神情一下子變得頹然,長長的歎了口氣,身上的精氣神又去了一些。
抬頭看了看那位長生道君。
為何如此,為何如此啊!
他內心在質問,在咆哮。
那長生道君靜靜的望著他,一如往常那般。
咳咳咳,那道士幾聲咳嗽,嘴角滲出鮮血來。
出了金華城,無生轉頭望著身後的城池。
“情況在變得越來越糟糕。”
除了連綿的雨,無生發現山上的野獸也變得暴躁了很多。於是他專門去山中轉了一圈,和它們仔細“談了談”,並叮囑靈猴和白狐盯著點,不能讓這些野獸鬨出亂子。
一天的時間,金頂山附近十裡之內,所有吃肉的野獸都被攆走了,不想走的直接被無生扔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這一天,細雨之中,沈烈上山,來了蘭若寺,帶來了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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