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沒那個勇氣。
“這位道友,你到底要做什麼?”
“走。”無生硬邦邦的一個字。
“去哪裡?”
“江寧。”
“去江寧做什麼?”
“嗯?!”
“我走。”那邪修果斷的閉嘴。
黑漆漆的夜,陰沉沉的天,空蕩蕩的路,兩旁是荒草、古樹,道路泥濘、寂靜,除了兩個人的腳步聲,附近連個蟲鳴鳥叫都沒有。
他們就好似兩個孤魂野鬼。
“那個,道友,我要尿尿。”剛才喝了不少水,沒走幾步,這尿意就湧上來了。
“尿。”
那邪修急忙跑到一旁草叢裡,啊,一聲慘叫,他褲子都沒提好就跑了出來,伸出的手顫抖不止,指著草叢之中。
無生過去一看,草叢之中站著一具屍體,頭沒了。就這麼站著,冷不丁的一看,是怪嚇人的。可問題你是個修士啊,還是個邪修,什麼大場麵沒見過?那邪門的蟲子都不怕,害怕這個!丟不丟人!
無生回頭掃了那修士一眼。
“慫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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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士抿抿嘴,撓撓頭,他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是隱約的覺得應該不是在誇獎或者讚美他。
“走。”
那修士轉身就走,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響,地麵震了兩下,也沒敢回頭,因為他不想再喝水了。
無生一掌將地麵拍開一個的坑,揮手將那屍體挪進去,反手將其掩埋。
臨死也沒落得個全屍。可悲、可憐。
兩人一前一後,在這黑漆漆的泥濘道路上走了約麼一個時辰,走在前麵的那個邪修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中的法力,好似冰凍的河流解封了,春天來了,萬物開始複蘇。
他激動地身體微微顫抖,流下了眼淚。
法力有了,可以施展法術神通,可以禦使蠱蟲。
可以先製住身後那個該死的修士,然後從他身上獲得解藥,要慢慢的折磨他!
他產生了一係列的想法。
我能行,我可以的,我能反殺!
要悄悄的,不能急,不能被發現,
數隻微小的蠱蟲從他身上順著褲腿下來,來到了路上,然後不動,等無生靠近的時候便迅速的悄無聲息的爬到了他的身上,無生身上光芒一閃,幾隻蟲子從他身上掉下來,落在地上,死了。
嗯,怎麼回事?
那邪修一愣,他感覺自己和蠱蟲之間的聯係突然之間被截斷了,現在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蠱蟲被殺死了。
壞了,被發現了!
他突然停住腳步,冷汗一下子流了下來。
“你覺得自己又行了?”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想哭,
“我錯了!”
一股溫熱從身後傳來,而後他便覺得自己身體之中的法力在快速的消散,已經消融的河水又重新被冰封了起來。
一陣風起,那修士隻聽見耳邊風聲,眼睛什麼都看不清楚。
噗通一聲,
冰冷刺骨的河水順著鼻孔將往裡灌。
又被扔水裡了。
七進七出之後,那邪修被扔在地上,肚子鼓的老大,好似一個氣蛤蟆一般,河水不停的從嘴裡、鼻孔裡往外冒,不受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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