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認識我,我卻認識先生,那一夜有幸見過先生的風采。”女子輕聲道,她的聲音很好聽,好似春天吹過百花的風,帶著一股甜味。
“你找我有什什麼事?”
“我家主人想見先生。”
“你家主人是誰啊?”
“先生隨我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那女子道。
“不去。”無生果斷回道。
神神叨叨的誰知道他是什麼人。
那女子被無生這一句話說的一愣。完全沒有料到無生會是這樣的回答,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
“我家主人想和先生聊聊錢塘江的事。”那詩蓉看著無生要轉身,急忙道。
嗯!錢塘的事,無生聽後思索了片刻,抬頭盯著眼前這個女子。
眼中隱隱有火光閃耀,這個女子見狀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剛才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眼前這個男子一眼看穿了一般。
“法眼?!”
“你身上穿的這件袍子能夠遮擋你自身的氣息。”
無生剛才略微以法眼來看眼前這個突然來這裡拜訪自己的姑娘,卻發現她的身體外麵有一層淡淡的氣息籠罩著,將他自身的氣息都遮蔽住了,這種感覺似乎和他身上穿著這件法袍效果很相似,但是有些東西是沒法完全遮住的。
“先生慧眼如炬,詩蓉佩服。”女子輕聲道。
“走吧,前麵帶路。”無生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著這個女子去看看,她背後的那個究竟是什麼人。
“請先生跟我來。”
這女子引著無生來到臨安城外的一出莊園之中。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聽到聲音之後屋子裡走出來一個身八尺的大漢,相貌粗獷,一臉絡腮胡子,雙眼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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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牛山,見過道友,裡麵請。”說著他便請無生進屋。
“不用客套了,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行了。”無生並沒有隨他進屋子。
哈哈那牛山停住腳步轉頭望著無生笑了兩聲。
“老牛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結交道友這個朋友。”
“先說說錢塘江的事吧?”
“這個嗎,我的確是知道一些,還請道友屋子一敘。”
“道友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就告辭了。”無生說罷就想離開。
“且慢!”那牛山急忙來到無生身前。
“道友還有什麼事嗎!”
“恕我直言,道友和那蘇家非親非故,為何趟這趟渾水呢?”牛山問道。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也是這幾天才來到臨安城的,來這裡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來這裡之前,來到之後也打聽到不少的消息,這裡麵出現了一個謎一般的人物就是眼前這個修為高深修士。
蘇家的三兄弟,葉瓊樓、曲東來,這些人所學的東西都是有傳承,世家、名門,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偏偏用的卻是蜀山的劍法,也沒有聽說蜀山出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
這就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有可能會對他們接下來的事情造成影響,他要事先探探,首先他要搞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為何站在蘇家這邊。
“我這人把有時候就看著有些事情不順眼就想管管。”
“道友,蘇家絕對不是東海的對手,就算加上道友和葉瓊樓也不行,除非太倉書院或者是朝廷插手,但是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表態,道友就不覺得奇怪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道友可知南海水族也有人來到了臨安城,而他們和東海的水族相處的並不融洽,數百年前還曾經發生過一次大戰。若要對付東海水族何不借助南海水族的力量!”
這件事情無生早些時候已經聽葉瓊樓講過了。
“怕是與虎謀皮吧?”無生冷冷道。
“未必,數百年前的那一場大戰天下的水族不再齊心,這些年來那東南兩海的水族更是爭鬥不斷,互有死傷,彼此的關係非但沒有絲毫的緩和反倒是越來越差了。”
這牛山將這兩海水族之間的那點事情娓娓道來,對他們十分的了解,越是這樣無生便越上心提防。
這是什麼人,顯然是有備而來,目的又是什麼呢?
“道友可知東海水族為何沒有傾儘全力毀掉這鎮河塔,而隻是暗中做手腳?”
“不知。”
“他們是不想太過招搖引起太多的注意,而且他們也要提防南海水族暗中搞鬼。”
眼前這個人話中的信息量很大,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南海水族若是有心,為何不與蘇家主動聯係呢?”
“他們找過蘇家,但是蘇家並未同意,因為蘇家的人對水族自始至終都是抱有很大的警惕和防備之心,錢塘江也罷、東海、南海也罷,不管是對方是哪裡的水族。”
“道友倒是可以在其中穿針引線。”
“我怎麼知道那南海的水族不是彆有用心呢?”
“這點確實不好確定,但這是現在最好的破局之法。”
“這位道友如果沒彆的事,在下告辭。”無生一拱手。
“道友,我是真想交你這個朋友屋子裡已經備下了美酒佳肴,道友就不能賞光一敘?”
“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喝酒,告辭。”無生轉身。
那牛山以眼神示意詩蓉。
“我送先生。”
“不用了,我認路。”無生出了院子之後很快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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