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他想到什麼,猛地轉身回到了臨安城中。
一處小院裡麵,一點油燈。
嘭,木質的房門被一下子推開,一人身穿銀色染血的甲胄,臉上還有灼傷,眯著眼睛盯著正在看畫的無生。
“咦,海將軍,深夜來訪,找我有事?”無生收起畫卷望著海平潮。
“王先生?”海平潮深吸了幾口氣,臉上還是灼疼,眼睛還在不停的流淚,一隻眼睛看什麼都是模糊的,那一隻眼睛勉強視線正常。
“適才先生在何處啊?”
“就在這裡啊,怎麼了?”無生問道。
“看將軍這般模樣似乎是受傷了,我這裡還有些幾顆靈藥要不要……”
“不必了!”海平潮一揮手打斷了無生的話。
他深吸了幾口氣,適才在那錢塘江上,本以為自己是那盯著螳螂的黃雀,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躲在暗處。偷襲自己,自己好不容易謀得的事情,居然被其他人占了便宜。
他適才滿腔的怒火,失去了理智,稍稍冷靜下來仔細一想。誰會偷襲自己,誰還一直躲在暗處,誰有能力破開自己這一身的法寶防護,誰應該出現在錢塘江卻沒有出現,他想到了一個人。
就是眼前這位劍道精深的大修士,往日但凡是錢塘江出事他總是第一時間出現,今天這麼大的動靜,他居然在這裡看畫,太過反常了。
“外麵發生那麼大的事,先生居然還在這裡觀畫,實在讓在下驚訝啊!”
“我在等一位朋友。”
“什麼朋友?”海平潮冷冷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無生望著海平潮,身上的氣勢在隱隱攀高。
“剛才你在哪裡!”海平潮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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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裡。”
“你胡說,你剛才根本不在這裡,你在錢塘江上。”
嗬嗬,無生笑了兩聲,冷冷的望著海平潮。
“你到底想說什麼?”
“剛才在錢塘江上有人偷襲了我,奪走了我手中的法寶,那個人就是你!”海平潮指著無生。
“沒有證據不好亂說,彆以為你是八方神將我就怕你了!”
“你剛讓我搜一搜嗎?”
無生聞言活動了一下手指,身上的長袍微微飄動。
“海將軍,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你好像一隻狗,一隻瘋狗,亂咬人!”
“放肆!”海平潮聞言盛怒,一招手一件法寶落在手中,乃是一把青藍色鐧。
無生見狀揚劍出鞘。
一道劍虹如大河飛流,將海平潮衝了出去,屋子的門窗被一劍帶起的狂風撕裂。
一劍未停,一劍又到。
無生一步來到半空之中,手中劍如江水連綿不斷,海平潮揮動手中法寶相迎。
他手中的劍是如此的狂暴!
海平潮本身就受了傷,趁手的兵器還少了一件,如果雙鐧在手,攻防合一,如龍虎相會,妙用無雙,現在隻有一隻,就好似用慣了雙手的人突然成了獨臂之人,頗有些不適應,更關鍵的是他現在是一隻眼睛看不清楚。這些不利的因素加在一起,他這一身本事施展出來不到五成,自然是要落了下風。
無生現在是出手不留情,本身他就對這海平潮有不小的意見,身為坐鎮一方的神將,眼看著有人興風作浪致使百姓無辜受災,死傷慘重而無動於衷,想的卻是那些算計與陰謀,這等人還配成什麼神將。
此時的海平潮是生氣,後悔,震驚,還有一點恐懼諸般情緒彙聚在一起。
他沒想到這位的劍如此的霸道,交手片刻他已經是險象環生,就算是自己全盛的時候怕是也沒法在這人手裡占多大的便宜,更不要說現在這個樣子了,而且他能夠感覺的出來對麵的這個修士是對自己動了殺機的。
自己得罪過他嗎?
不行,不能繼續這樣都下去了。
無生手中的劍意越來越盛,
起初是天河,而後是橫斷,現在半空之中已經開始飄火,他手中的劍燃燒了起來,他心中的怒意正通過手中的劍不斷的釋放出來,然後化為火焰。
走!
海平潮轉身就走,但是他哪裡能夠快的過無生。
隻是一步,無生就攔住了他的去路,然後一劍將他從半空之中斬落下來,砸在地上。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爭鬥自然是動靜不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位應該是東海王的貴客吧?”
“正是,估計很可能會成為東海王的供奉。”
“我可聽說那位海將軍也是站在東海王那一邊的。這兩位怎麼打起來了呢?難道剛才在半空之中偷襲海平潮的就是那劍修?”
有修士在暗處看戲,卻沒有任何人上前插手的意思,眼看著那海平潮被無生一把劍壓製的死死的。
“先生,那王生好生了得,居然能夠讓這海平潮毫無還手之力。”
“一來是海平潮受了傷,一身本事怕是不到全盛時候的五成,二來那王生的確是厲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還有後招沒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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