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三千兩,白銀。”
“三千兩?”
無生撓了撓頭,抬手一拳把地搗下去一個大窟窿。
“最後一次機會,你說。”無生指著那師爺?
那師爺低頭看了看地麵上的一個大手印,一個大窟窿,臉都白了。
“十萬兩!”
“人家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這麼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有這麼多的家財,你得多麼的貪得無厭呢!還兩袖清風?”無生望著那縣令。
“壯士饒命,壯士饒命,若是壯士喜歡,可以儘數送給壯士!”
“明天,你把你的萬貫家財都拿出來,買糧食和棉衣賑濟這縣裡的災民,你不是說勤政愛民嗎,我給你個機會。”
“啊?”
“啊什麼啊,不原因啊,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願意,我願意,我明天就去辦,明天就去辦!”那縣令急忙不斷的點頭。
“明天我還會再來,彆想著糊弄我!”
無生轉身準備離開,看著一桌子好菜,一頓風卷殘雲,全給他吃了,一點不剩。
“嗯,手藝不錯,下次再敢這麼鋪張浪費,就直接去陰曹地府吃吧,上刀山,下油鍋,保你們爽快的很呢!”無生說完之後閃身不見,屋子裡隻剩下了縣令和那位師爺。兩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呆坐在地上,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大,大人!”那師爺在一旁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根本不敢看自家大人。
“師爺,我們相識九年了吧?”那縣令撐起身子柔聲道。
“哎,是是,九年零六個月。”
“師爺記得真清楚啊!我這些年做了什麼事,師爺想必記得也是清清楚楚清吧?”
“回大人的話,該記得小人記得,不該記得的,我一概不記得!”那師爺看著縣令大人這風平浪靜的模樣,那是膽戰心驚啊。
“我記得你老家還有幾畝田地?”
“有的,大人。”
“嗯,足夠你的父母和妻兒過活了。”那縣令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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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那師爺這個時候再聽不出來這縣令話裡的意思那可就真是白跟了這位大人近十年了。
“放心師爺,我會善待你的家人的!”那縣令抬手拍了拍師爺的肩膀。
那師爺蹲伏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止,臉色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那縣令掙紮要起身他,突然身體一下子僵直,渾身顫抖吃驚的望著一旁的神色猙獰如惡鬼一般的師爺。
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裡多了一把匕首,直刺胸口。
“你,你……”他伸手想要抓住師爺的肩膀,卻感覺身上的力氣在迅速的流逝。
他沒想到自己的師爺會殺自己,敢殺自己,他就是自己養的一條狗,讓他咬人就要人,讓他吃屎就吃屎,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把自己這個主人咬死!
“我這些年為你出了多少力,為你擔了多少的罵名,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我死,憑什麼?憑什麼!”那師爺說到最後臉上青筋畢露。
呼,呼,呼,他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地上那縣令的屍體,一雙眼睛睜大老大,還在望著他,似乎是在無聲的質問,是在詛咒他,真是死不瞑目。
一陣冷風透過不了吹了進來,那個師爺一個激靈,冷靜下來之後環顧四周,立即開始布置現場。
“來人呢,快來人呢,大人被歹人殺死了!”他大聲嘶吼,聲音之中充滿了悲痛和驚恐。
離開縣衙之後,無生又去了縣城之中,力所能及的幫助那些受難的百姓。
這隻是一座城,天下這樣的城池還有多少,受難的百姓還有多少?一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他在這縣城之中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果然看到有人設了棚子,向那些難民之中施粥,還在裡麵放了一些麩糠,同時發給那些衣不遮體的流民棉衣。
其中不乏有些人在濫竽充數。
一個人剛想領那棉衣被人一把拽了出去。
“什麼人?”那七尺多的漢子轉頭望著一旁的男子。
“你這模樣還來領棉衣,這一身破衣服從哪弄來的?難為你了!”
“這就是我的衣服,我也是逃難來的。”
“逃難能這麼白白胖胖的?你看看你這臉上好歹弄上點泥土抹一下,裝難民也得走點心。”
“你是誰啊?管你什麼事?”那人的語氣一下子橫了起來。
“願意當難民是吧,走?”無生拽著那人一下子消失不見,四周的人一下子愣了。
不一會功夫,那人回來了,身上赤裸裸的,就剩一塊破布擋住了褲襠,露出一身白白嫩嫩的肥肉來,凍得渾身發抖,臉都凍紫了,雙手還抱著一串銅錢。
“我,我,我捐!”
“誰在敢濫竽充數,下場和他一樣!”無生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
混在難民之中幾個人悄悄的溜走了。
無生又去了縣衙,意外的聽到那縣令居然死了。
“死了,不應該啊?”無生尋思著,昨天他並未下死手。
“難道是羞愧而死?”
他有找到了那師爺,對方一見到無生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壯士饒命,我已將安排人救助災民了,還,還專門找了一些空置的房屋讓他們暫住。”
“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們縣令死了?”
“是,是。”
“怎麼死的?”
“被人殺死的。”
“誰啊?”
“不,不知道,壯士離開沒多久又來了一個蒙麵人,一下子就把縣令大人殺死了。”那師爺跪在地上,頭磕著,也不敢抬。
“這麼巧?!無生聞言一愣,“這位勤政愛民的縣令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該不會是你殺的吧?”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殺人可是要是殺頭的,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沒會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那師爺聽後急忙道。
“不用這麼害怕,救濟災民這是在行善積德。這兩天我會一直在這裡,看你表現。”
“壯士請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情做好。”那師爺始終不敢抬頭,身上冷汗都冒出來。
“好好乾。”無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起身離開。
那師爺卻一直跪在那裡,等了約麼一盞茶的功夫才敢慢慢的抬起頭來,發現屋子裡確實沒人之後,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慢慢的站起,剛站起來,咕咚一下子又跪在地上,剛才跪得時間有些長,腿麻了。
從這縣衙出來之後,無生便離開了這座城池。剛才他看出來,那位師爺十分的怕死,縣令剛剛被殺,他也不敢跑,這幾天他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做下去,不打折扣的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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