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研讀過“陳醒兒”的作品,嫉妒其無可匹敵的才華,因此他渴望弄死“陳醒兒”,但在這一刻,他的耳朵豎起來了,毛發也豎起來了。
他像是看到了一個新世界,隻是“陳醒兒”越牛逼,他就越不爽。“陳醒兒!蘇江城有你,就沒有我!你必須死!”寧宇的羨慕、嫉妒和恨已經到來不可收拾的地步。
張青青和劉子弦的眼裡都是小星星。兩人時不時的對視,心裡著是默默的記著陳醒兒說的話。
唐白下麵有兩名弟子,正在記錄整個橫塘春會的過程。他們的筆在飛,汗水在流。他們太激動、太緊張了,生怕漏掉一個字。
但最為激動的卻是是蘇三,她表麵看著風平浪靜,但芳心之內早已波濤洶湧。
蘇三對蘇星的詩文知道的最多,而且庫存裡還有一些還沒有發表出來。
她以為蘇星真的是江郎才儘了,需要慢慢的重新積蓄才思。但是這麼多妙言妙語,如同羽箭一樣,射向了她,衝擊著她的芳心,刺激著她的神魂。
對於她這種階段的高手來說,要進半階都非常困難,數百年甚至上千年都隻能停留在同一個境界上,並因無法突破而最終身死道消,壽終正寢。
“我的瓶頸居然開始鬆動,有了突破的跡象!醒兒,你真是給了姐姐一個大禮啊!醒兒,你是上天賜予姐姐的禮物嗎!?”
蘇三感歎到這裡,魅惑的嘴角開始微翹,酥胸因呼吸而聳動,那麵紗下的美眸更是死死的盯在了蘇星的身上。
“如此奇男子不能隻是成為我生命裡的過客!”
這一刻,她做出了決定。
蘇星講完後,場麵陷入了久久的寧靜之中,隻餘不懂事兒的鳥兒還在枝頭自顧自的清鳴,隻餘無情的橫塘河水依舊在默默的流淌。
現場的這個狀況也不出蘇星的意料,畢竟地球上能拿出手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良久,有人鼓起了掌來了。
然後,兩隻闖入了橫塘春會的鳥兒被掌聲哇哇的驚飛而去,但聽著,更像是在為蘇星叫好。
“哈哈哈!”唐白忽然愉悅的大笑,“好!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老朽開眼了!”
唐白的這一聲讚歎可以說已經是定論了。
“是啊!今天我們開眼了!”
“怪不得,陳小兄能夠寫出那些個膾炙人口的唱曲,既能直抒胸臆,又能反複吟唱。”
“陳小兄真是應了‘詩無窠臼’,‘怎麼好就怎麼寫之理’,妙!妙!妙!”
祝、文、徐三位老先生也不吝而讚,仿佛看到這個後進如此了得,十分的快慰。
“陳先生真正是開創未來之人啊!”
“我們蘇江有福了!”
“應該是我們整個江南有福了!”
“不,是我們整個中土和中土的後世有福了!”
大家不吝各種語言稱讚。
張青青也對陳大師稱讚不已,美眸更是流連顧盼在蘇星的身上,隻是時而又微微的糾結。她發現自己對這個文道先生真的上心了。
“難道我也是個見異思遷、水性楊花之人。這可怎生是好?”張青青想到這裡有些惶急,趕緊抓起身前的酒杯喝了起來。
劉子弦道:“青山兄,你怎麼獨自喝酒啊,也不敬敬陳大師!”
“是!陳大師,青山敬您!”張青青朝著蘇星敬酒。
還未能回應,其餘人也都紛紛敬蘇星,蘇也隻得回敬大家。一時觥籌交錯,好不熱鬨,使得橫塘春會進入了最**。
第三個環節,就是現場作詩詠賦、揮毫潑墨了。
現場的四大老才子和文人墨客都是有真本事的,他們不甘人後,紛紛發力。許是被蘇星的文論給刺激到了,個個才思大放,搞出來了許多不錯的作品。
四大才子的詩文真真值得稱道,更令人驚奇的是他們的書法行雲流水,鐵畫銀鉤,令人拍案叫絕。
許是他們的壽命都比之地球人要高,蘇星總覺得這些書法作品拿到地球上的話,會讓人搶破頭的。
唐白還多寫了一首七言律詩,仿佛是對蘇星和寧宇二人的規勸,也是對大家的警示。
“萬事由天莫苦求,子孫綿遠褔悠悠。飲三杯酒休胡亂,得一帆風便可收。生事事生何日了,害人人害幾時休。冤家宜解不宜結,各自回頭看後頭。”
蘇星一看,嚇了一跳,這真的是平行世界啊。這首正是唐伯虎的名作,其中冤家宜解不宜結,各自回頭看後頭,更是傳世的千古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