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崩潰哭嚎。
“殿下,我等都是無辜之人啊!我等吃齋念佛,從未有過殺生之念,更不敢有此惡性啊!”
“殿下當秉公執法,秉公執法啊!”
李恪撇了撇嘴,身邊的幾個錦衣衛,更是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哈哈哈哈!”
“當真好笑,爾等曆來在我大唐官員上門之時,不都以佛門方外之地自居,不尊國法,不理世俗嗎?”
“如今為何言法?爾等當說,此乃貧僧生死劫難啊~”
“哈哈哈哈哈!”
眾人哄笑。
台上,這些原本在李承乾的設想中,應該被用於徭役,築橋鋪路,修葺河道大壩,一直工作到死的禿驢們,卻是被一個個死死的按在那鍘刀之上。
隨著那負責斬首之人,一聲絲毫聽不出什麼誠意的“阿彌陀佛”。
“噗嗤!”
鮮血噴濺,圓滾滾沒有頭發可以抓取的腦袋,被一旁早有準備的錦衣衛,一腳踹進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籮筐之中。
連帶著那還依舊噴濺著血液的無頭屍體。
被一同拖拽著,丟上一旁的馬車之上。
“噗嗤噗嗤噗嗤.....”
三口鍘刀,手起刀落。
噴濺的鮮血濺射到那黃金佛首,以及鐫刻的經文之上,流淌,滑落,而後隨著又是一顆鋥亮禿頭滾落在地,再次浸染一層......
李承乾目光冰寒的凝視著這一切。
而此刻刑場周圍的酒肆和飯店之中,靠近刑場這邊的樓上窗邊,更是早已經站滿了人。
商人們嚇得兩股顫顫。
酒肆之中原本的食客,更是早已經沒有了胃口,一個個肚子之中翻江倒海,隨著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有上百人人頭落地。
所有人,都紛紛意識到了。
今日這場針對佛門的屠戮,恐怕遠遠不至於眼前這些......
一些家中和佛門有些關係的商人,紛紛麵色慘白,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也顧不上此刻形象有多麼的狼狽。
急忙召集自家的家丁。
“快,快!即刻騎上快馬,一路趕回家中,速去通知主母他們,這些時日誰都不許去佛寺祈福,家中佛堂也給老夫拆了!”
“快!拿著老夫的信物,老夫隨後就跟上,家中所有的佛經佛像,全都給老夫燒了砸了!”
“告訴後院那些人,若是有人膽敢私藏,或者違背老夫的意願,老夫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怕是當家主母也一樣!”
“速去!!!”
這一天的長安,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熱鬨。
相反的。
幾乎家家戶戶,此刻都緊張了起來。
長安街道之上,長安武侯正在各坊裡長的帶領下,挨家挨戶的搜查可能藏匿在城中的僧尼。
“啊啊啊!大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啊......”
一個臉上肥肉都在顫抖的商人,被武侯從家中直接拖拽了出來。
而在他的身後,一個頭上鋥光瓦亮的和尚,被從中抓了出來。
門口,兩名錦衣衛從懷中摸出來一份卷軸。
一人上去粗暴的便是抬起那僧人的臉,另一人在卷軸之上查看了一會兒。
忽然點頭。
“沒錯,是法雲寺的誦經和尚,法號度身”
聞言,一旁的武侯冷冷一笑,看著麵前跪在地上的商人,拿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純金佛像。
“這些禿驢當真是有錢,隨身拿出來這麼一個金佛,怕是暗中還藏匿了一些,錦衣衛的兄弟,你們可以審一審.....”
聞言。
剛剛準備抓著對方,押往刑場的錦衣衛,頓時腳步一頓。
道了一聲謝,當即便是朝著另一邊長安的錦衣衛衙門而去。
長安,錦衣衛詔獄。
“啪!說不說!啪!說不說!還不說是吧.....”
“來人,在給我們的方丈,修修指甲!”
“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哀嚎聲,隨著兩個錦衣衛拉著這個已然是屁滾尿流的法雲寺和尚,走進這裡。
瞬間從兩邊的監牢之中,不斷出來。
尖銳的聲音,宛若最為鋒利的鋼刀,刺穿耳膜,又刮過頭皮。
“兩位大人,我說,我說,我把東西藏在了城外,我全都說,彆殺我,求求你們彆殺我.....”
剛走了沒幾步,這個名為度身的和尚。
便已然是招了。
然而.....
“嗬嗬,你說你,剛才早乾什麼了,我們兄弟兩個都把你帶到這裡了,要是不讓你享受一番,豈不是浪費了機會?”
“來吧,來都來了,給你上個入門套餐.....來人,拿刑具來!”
“不,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啊!”
......
東宮。
“皇兄,這些人寺廟當真是富得流油啊!單單是黃金,查抄出來的加起來,竟然比得上咱們那座金礦半年的產量了.....”
“還有那些田地,都是些上好的水田,良田啊”
“這些禿驢,藏匿這麼多的錢,還有那糧倉,耗子堪比貓狗,當初突厥肆虐我大唐之後,也沒有見他們拿出來分毫救助百姓.....”
李恪越說越激動。
然而。
李承乾的眼神,卻是倏然一冷。
幽幽開口。
“三弟,你說,這幫佛門有錢有糧有人心,還有不少的武僧.....孤覺得他們會謀反,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