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笑著裝模作樣的客氣拱手。
然而。
李麗質在聽到之後,原本臉上的傲嬌小表情,卻是瞬間一變。
“呸呸呸,生什麼病?皇兄今後肯定是長命百歲,百病不生,快,皇兄快呸掉它.....”
“哈哈哈哈!”
顯德殿中,少有的多了幾分安寧的氣息。
而李承乾這位一直以來都好似工作狂一般的太子,臉上也終於是難得的露出了如此溫馨的笑容。
“皇兄,今年的團圓節隻有咱們幾個一起過了嗎?三皇兄和四皇兄他們也不在。”
長樂有些失落的問著。
李承乾對此,也隻能心中歎息一聲。
“嗬嗬,怎麼,不樂意和皇兄一起過團圓節呀,哎,傷心嘍,虧皇兄還專門讓人準備了節目,還讓褚大海他們準備了大餐呢。”
“看來孤這個皇兄在長樂的心裡,還是沒有父皇他們重要呀”
“哎呀~皇兄比父皇重要,我,我就是想母後她,她一個人還要管著稚奴,也不知道稚奴最近有沒有不乖......”
臨近中秋,夜色朦朧之中,月亮已然是趨於圓潤。
皎潔的月光照耀著大唐最尊貴的三個男人。
長安通往並州道的一處驛站之中,李世民仰頭看著月色,那月光之上的斑斑光暈,仿佛在這一刻化作了自己那最驕傲的太子承乾的五官輪廓。
“觀音婢呀,最多再有五日,朕就能夠見到承乾那孩子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是瘦了還是胖了,哈哈哈哈,朕這一次出行,專門讓人通知了錦衣衛那邊,不要聲張,要給那小子一個驚喜。”
“你說承乾要是見到朕這個父皇親自出現在他的麵前,千裡迢迢的來太原府過節,他會不會感動到哭?”
一旁,楊妃,陰妃幾人對視一眼,均是眼中滿是感慨和羨慕。
如今的太子之受寵,怕是曆朝曆代之最了。
李世民又有些迫不及待了。
“樊琪,樊琪!加緊休整,明日天色一亮,即刻出發!”
“是!”
李世民拉著長孫皇後朝著休息的驛站之中走去,忽然視線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引得他當即腳步一頓。
“稚奴......”
“啊!”李治神色一慌,身體瞬間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你給朕轉過來!”
李治一張小臉頓時蒼白,口腔之中隨著酸甜的糖果味道被激發,開始大量分泌口水。
隨著他僵硬轉頭,嘴角頓時不由得閃爍起些許濕潤的光澤。
長孫皇後麵色一冷:“你又吃糖!?你看看你現在牙,都掉了幾顆了!”
看著神色逐漸變得危險,朝著自己邁步而來的父皇和母後。
李治小腿瞬間開始顫抖起來。
“唔,父皇,母後,你,你們聽兒臣說,兒臣,兒臣想大哥了,兒臣想他,要是他在的話,他肯定願意給兒臣吃糖,他......”
李世民腳步頓時一停。
“觀音婢,你出去讓周圍人散開,這邊朕來處理......”
然而,就在他轉頭的時候,卻見自家這位賢良淑德,母儀天下的皇後,竟然不知道何時,從什麼地方抽出來一把戒尺。
“陛下,麻煩你把稚奴按住一些,臣妾怕一會兒再給打歪了,打出個腦疾。”
李治神色大變,身體被初代目天策上將強有力的按著趴在桌子上。
眼看著自家母後那在月光的襯托下,宛若清冷女鬼一般手持戒尺,飄然而至。
眼眶之中不由得滿是恐慌的淚水。
焦急的大喊著,企圖喚醒長孫皇後此刻最後的一絲母愛。
“彆彆彆,母後,我是稚奴啊,我是您最喜歡最聽話的稚奴啊,嗚嗚嗚,我錯啦,我再也不敢了,母後,我......”
“啪啪啪!”
“啊!我錯了,母後,啊嗚嗚嗚!父皇,我錯啦,我再也不敢啦!”
“啪啪啪!”
“皇兄,嗚嗚嗚,皇兄啊皇兄救我啊!”
“啪啪啪......”
驛站外,樊琪等人老老實實的站在數十米外,然而李治那淒慘的嚎哭聲,以及那一聲聲清脆的戒尺聲,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麵色緊張。
拋開事實不談,就九皇子殿下這對糖鍥而不舍的喜愛,倒是和太子殿下對於國外疆土的執著,頗為相似。
與此同時。
長安,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李淵一邊活動著自己酸痛的肩膀。
一邊唏噓不已的從太極殿走出來。
“這皇帝的夥計,簡直不是人乾得,李世民這個狗皇帝,竟然讓朕這一把老骨頭受此等酷刑,當真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還讓朕監國,他的臣子還領了他的俸祿,朕有什麼,朕......”
正在抱怨的李淵,腳步倏然一頓。
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
“朕的好皇孫承乾在並州道那邊每天勞心費神的治理地方,推行新政,每天都要因為糧食和銀子的事情煩心。”
一旁,正一左一右親自攙扶著李淵,朝著武德殿走著的房玄齡杜如晦兩人,頓時心頭一凜。
仿佛已經意識到了這位太上皇要做什麼。
果然。
“走,隨朕去那逆子的內帑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