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武力在他的這個年齡,已然是站到了一個非常不俗的高度。
小小一個金勝曼,此刻輕輕鬆鬆便是被他直接提了起來。
“唔!!!”
金勝曼驚悚恐懼的被李愔掐住喉嚨。
大腦逐漸因為缺氧而昏沉的她,根本無法想明白。
為什麼那在一眾皇子之中,不顯山不露水,甚至於存在感都比不上此前那被評價,最沒有出息,最為膽小的蔣王李惲,一直以來好似沒什麼亮點的梁王李愔。
不僅僅有如此惡毒的心性,竟然還有可怕的武力.....
她焦急的求饒拍打著李愔的胳膊。
就在她眼前視線幾乎就要模糊,整個人都要窒息暈厥的時候。
李愔終於是手上一鬆。
“撲通”一聲,將她丟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
金勝曼咳嗽不止,再次抬頭,卻是已然不敢直視此刻李愔那俯視而下的冰冷眸子。
一隻因為用力而隱隱露出骨節的玉手。
一把抓住李愔的衣袍一角。
“咳咳咳......藥,給我解藥,咳咳咳.....”
李愔眸光冰冷,看著此刻如此卑微的金勝曼,卻是沒有絲毫的憐憫。
早些放聰明點,何至於遭這些罪?
“想要解藥?你求我呀.....”
“我,我求你,給,給我解藥,嗚嗚嗚,給我解藥,求求你了.....”金勝曼隻感覺右手瘙癢的愈發強烈了起來。
那種好似能夠將戰栗感,傳遍全身的瘙癢,自右手的掌心處,一陣又一陣的傳遞開來。
讓她的心中甚至升起了將這隻手剁掉的瘋狂想法。
“嗚嗚嗚,我求求你,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梁王殿下,求求您......”
什麼公主的驕傲,什麼貴族的堅持,亦或者什麼堂姐殷切的囑托。
這一刻已然是被李愔砸的粉碎。
再也拚湊不起來。
看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金勝曼,李愔冷笑一聲。
將瓷瓶丟在地上。
後者頓時好似看到了什麼寶貝一般,慌忙上前收入懷中。
正待她急不可耐的拔出瓶塞,便要將裡麵好似豬油一般色澤的藥膏,塗抹在右手之上的時候。
一聲陰冷好似從陰曹府傳遞而來的戲謔笑聲,忽然從頭頂傳來。
“你就這麼相信本王......萬一,這個才是致命毒藥呢?”
金勝曼剛剛要伸手沾取藥膏的手,瞬間僵在了半空中。
被淚水打濕的臉上,滿是錯愕與不敢置信。
她恐懼的抬頭,卻是對上了李愔那雙好似世間最為惡毒的眸子。
李愔似笑非笑。
“你那日不是那般善賭?不妨今日再賭一把!”
“我想這可比猜那骰盅之中的點數,來得更加有意思吧?”
“哈哈哈哈!”
李愔說完,忽而仰頭大笑著便是朝著前方走去。
“等等,你不要走,說清楚啊,到底有沒有解藥!倒地有沒有解藥啊!”金勝曼踉蹌著爬起身,想要追上。
發軟的身體,卻是讓她又一次撲通一聲。
摔倒在地上。
李愔笑聲愈發肆意。
直聽得金勝曼,身軀戰栗,耳膜顫抖。
黑白無常貼臉的恐怖氣息。
如同那右手之上,一刻都不得閒的劇烈瘙癢,好似附骨之蛆......
“李愔!你就是個惡魔!!!”
“嗚嗚嗚......”
身後的哭罵聲,沒有讓李愔麵上有絲毫的動容。
倒是當他走到一處拐角位置,看到一道身影的時候,不由表情一怔。
王德笑著衝著李愔行了一禮,而後什麼都沒有說,便是朝著另一邊而去。
壽功殿。
王德恭恭敬敬的站在李承乾的身後,彙報完一切。
“嗬嗬,這小子,當真是個能把欺負人玩出花來的主兒......”
欺負女人這等下作的事情,放在李承乾這裡,卻是一點都沒有被他當成什麼非常過分的事情,反正又不是我大唐女子。
且還是一個不懂得進退,不懂得尊卑禮數的蠢貨。
敢在孤的壽功殿撞柱......李承乾眼中冷芒一閃。
“既然老六有這心思,又能夠製得住那金勝曼,這新羅國,就讓他去吧,正好老三也在那邊,他也能照拂一二......”
一旁,太子太保李綱有些擔憂。
“殿下,如今我們也沒有多少兵力可以調動了......”
李承乾卻是忽然輕笑一聲。
“不需要多少大軍,派遣一支新軍前去,坐鎮防衛釜山港便是,至於那抵抗高句麗和百濟的軍隊.....新羅國的軍隊,不正好可以用來當實踐耗材?”
大唐皇家軍校,指揮係。
“王玄策!”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