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淩亂,狼狽的模樣,引得一旁哭泣的慕容雨又是露出恐懼之色,就要更加放聲大哭。
卻是被一旁的王德一個眼神,瞬間又給憋了回去。
“看看!你的女兒!平日裡你自己愛去那種地方就算了,便是在你的女兒麵前裝一下為人父的樣子也是不裝!小小年紀,今後是不是還要學著你,帶孤的弟弟也去那青樓轉轉?!”
一份份關於自己以及自己女兒行徑的彙報文書。
清晰的擺在眼前。
嚇得慕容順差點沒有當場被嚇得暈死過去。
“殿下,太子殿下,臣,外臣有罪!外臣願意認罪,懇請殿下饒外臣一命,外臣一定改!一定改!”
“哼!”
李承乾冷哼一聲。
“孤還不至於對你那什麼都不懂的女娃娃動手,但是你若是讓孤在聽到一次,你去那種醃臢之地,休怪孤不講昔日情麵!”
“滾!”
慕容順瞬間神色大喜,蒼白臉上滿是冷汗。
對著李承乾便是連連叩首感激。
“殿下,這小孩子的事情,單純的打罵終究是不太合適的,且九皇子若是能打一頓就老實的性子,至今也不會還偷偷的在陽成宮各個花園埋糖果箱子了”
惹人厭的慕容順父女二人被王德讓人“請”了出去。
乾英英身姿嫋嫋的來到了李承乾的身後,一邊將一碗羹湯輕輕放在一旁,一邊卻是輕聲安慰起來。
李承乾眉頭緊鎖。
“若是孤不知道這個道理,緣何會想著對那些弟弟妹妹因材施教?緣何還要專門知會第一官學和帝國大學那邊,儘可能的給他們自己選擇興趣的機會?”
“老九這一身臭毛病,若是不提早殺殺,將來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鬼樣子!”
“哼!”
說到這裡,李承乾想到對方竟然膽敢以晉王的身份,嗬斥和威脅那名負責第一官學學生軍訓的大唐軍官,李承乾心中的火氣又是嘩的一聲升騰而起。
如今正是大唐絕佳的大爭之世,若非是實在沒有辦法,哪裡會有兵卒願意在後方給這幫小娃娃軍訓?
所有被並州兵部安排負責軍訓的教官,基本上都是身懷暗疾,且在戰場有功的軍中好男兒。
“王德!去!去給孤在多準備幾根板子去!”
那模樣,王德高海他們不敢說,然而,此刻的乾英英卻是捂嘴發出一聲輕笑。
“殿下如今生氣的模樣,倒是和陛下頗為相像呢”
李承乾一怔,隨後一張白淨的臉色便是趨於漲紅。
“豈有此理,英英,如今竟然連你都要調侃孤了嗎?你”
“殿下!”乾英英無奈的將他按在椅子上。
“您這是關心則亂呐!九殿下的確有錯,但本身他性子難道從小便是那般?無非是因為那慕容順的女兒教導無妨,從而間接的沾染上了惡習。”
“九殿下性子是執拗,但難道說就真的是不聽殿下您的話嗎?”
李承乾沉默,雖說他工作很忙,但對於弟弟妹妹們的關心,卻是一點沒有少過。
見這位平日裡麵對敵國進犯,地方苛政都依舊可以保持冷靜,從容應對的太子殿下,終於從那種“李二陛下附身”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乾英英不由心中暗自鬆口了氣。
“殿下何不好好和九殿下談一談?其實臣妾一直能感覺的出來,殿下您在九殿下身上的期望,不比在三殿下和四殿下他們身上小。”
李承乾:“”
另一邊。
隨著一聲突然的痛呼聲。
昏睡了有好幾個時辰的李治,終於是醒了過來。
見狀,其餘的兄弟們頓時紛紛湊了上來,一番緊張關切。
見對方也就是屁股遭了點罪,腦子還沒有壞掉,眾人頓時長長鬆了口氣。
“哼!”一聲熟悉的冷哼。
嚇得剛剛醒過來的李治,身子不由又是一個哆嗦。
“皇,皇姐”
“好啊!你小子膽子是越來越肥了,竟然敢去賭坊?怎麼,若是錦衣衛不管,你是不是再過一陣子,還要去開青樓啊!”
李麗質嗬斥著,嚴厲的模樣配合上那幾乎和長孫皇後有六七分相似的麵容。
讓李治根本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一旁。
李佑恨鐵不成鋼:“老九啊老九,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皇兄比咱們父皇還要在乎為我大唐開疆拓土的有功將士,你竟然敢威脅人家,你你這簡直就是在皇兄心頭上紮刀子啊!”
李貞也是附和。
“就是!老九你糊塗啊!皇兄對你有多期待,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為何跟皇兄和突厥人廝殺過的四哥,皇兄給他從父皇那裡都隻要了一個魏王。”
“偏偏給你,卻是要了一個晉王?!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
李治蒙著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