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甘夫人也握緊了拳頭,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姐姐說得對,我們乃是漢室宗親的妻妾,怎麼能遭受曹賊的淩辱?”“他要言辭不敬,我就咬舌自儘……“
”我……,絕不會受他的輕薄!”
甘夫人比糜夫人要小好幾歲,這時候雖然她也言辭決絕,可俊俏的臉上,依舊不能掩蓋對於自己命運的畏懼和對生命的眷戀。
好生惡死,人之本性。、
“何人在我院中喧嘩?”
“許褚,你也太無禮了!”
正在二人計議未定的時候,忽然從屋裡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曹……”
甘糜二位夫人噤若寒蟬,相互緊緊拉住彼此的手,將目光轉向宅子的門檻。
“吱呀呀!”
門開處,一個豐神雋永,容姿俊美的書生走了出來,站在高階上。
“軍師?顧澤軍師?”
糜夫人驚聲輕呼,甘夫人也跟著差點跳了起來:“軍師,你如何會在這裡?”
“甘糜二位夫人?”
顧澤仔細一看,果然是劉備的兩個老婆!
雖然她們衣衫不整,狼狽不堪,但畢竟昔日同在新野,顧澤作為新野的軍師,長年隨意出入劉備的府宅,對兩位夫人的容貌並不陌生。
甘夫人輕輕的扶著糜夫人在石凳上坐定,往前走了兩步,站在階下仰頭看著顧澤:“顧軍師,你怎麼也在這兒?”
顧澤此刻的心裡,早就已經把許褚的底褲都罵掉了!
“這個許褚,必定是因為我不指點他在長阪坡的立功之道,以為是孝敬不夠,所以才擄掠了兩個女子送來給我,以作討好!”
“可你哪裡知道,我所以不對你指點,不是因為我對劉備有憐憫之心,而是不忍子龍成為曹劉兩家爭霸的犧牲品而已!”
顧澤又看了看衣衫不整,形容憔悴的甘糜二位凡人,不由的輕輕歎了口氣!
“許褚,你這混蛋……”
“真是混蛋加三級!”
“老子是想找個地方娶兩個年輕漂亮的媳婦,然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你也不能把劉大耳朵的老婆給我送來了啊!”
“即便不是劉備的媳婦,任何一個從長阪坡搶來的女人,我顧澤都不會碰一指頭!”
“因為數月之前,我還是新野的軍師,那些百姓們,曾經皆是我的子民,很多還是因為我幫劉備提出的安民政策而慕名前來的。”
甘夫人見顧澤並不說話,還看著她們歎息,登時心裡明白了幾分。
“姐姐,顧澤軍師,也是被曹賊擄掠到這裡來的。”
“原來這裡不是曹賊的居所,而是他軟禁彆人的監獄。”
甘夫人走到糜夫人的麵前,搖頭說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顧澤軍師,你深曉兵法,謀略過人,何不想想辦法,帶領我們兩個逃離此間呢?”
糜夫人老成持重,微微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原本絕望的內心裡又重新燃起了求生的**。
“我?”
“謀略過人?”
顧澤一陣冷笑,緩緩的邁步從台階上走了下來,背負著雙手在院子裡站定。
“我若有半分的謀略,也不會傻傻的在前麵為新野衝鋒陷陣,卻沒想到有人在背後捅刀子,行李代桃僵之計!”
糜夫人的臉騰的一下變成了大紅布。
她從在徐州的時候便嫁給了劉備,一直跟隨著劉備東征西討,四海流浪。顧澤對新野,對劉備所作出的貢獻,她是旁觀者清。
但身為劉皇叔的夫人,不管劉備做了什麼,她都是無條件的支持和服從,這是作為古三國時代女人必備的品質。
“顧軍師,皇叔他……他也……”
糜夫人雖然知書達理,識文斷字通曉古今。但此刻想要為夫君劉備開脫炒顧澤魷魚的罪責,卻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詞。
顧澤在荊州,在新野,所行所做,無愧於百姓,無愧於劉備!
若勉強以莫須有的罪名加罪的話,那就是顧澤為了劉備能在荊州立足,做了太多利於劉備而損害荊州氏族利益的事,得罪了荊州的氏族。
顧澤見糜夫人那個難堪的模樣,嘴角泛起一絲殘酷的冷笑。
“劉大耳,你也有今天!”
“身似浮萍,漂流身不由己,倉皇如過街之鼠!”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隻要我想,你的女人,分分鐘就會變成我的!”
“又或者,我亦可以讓許褚將你的兩位夫人,送入曹老板的大帳之中!”
顧澤牧目光望向南方的天際。
此刻,天色已黃昏,天際一片紅暈,宛如燃燒的戰火一般。
“劉備,你逼我離開新野的時候,可曾想過數月之後,你也有今天?”
甘夫人生性率真,平時不問政務,隻知道針織女紅,吃喝玩樂,見姐姐糜夫人語塞,還以為她麵薄,不好開口,於是起身走了兩步,到了顧澤麵前,輕輕施禮。
“顧軍師,不管怎麼說,您也是我夫君劉皇叔的朋友故交呀!如今你也是被曹操所擒,關押在這裡,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您想個法兒咱們出去,我和姐姐一定鼎力配合,你看如何呀?”
顧澤抬頭看著甘夫人那臉青春無辜的模樣,真想跟她當頭兩個耳刮子:我還是你夫君的故舊朋友?他炒我炒的體無完膚!
此仇不報非君子,劉大耳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不過是一個庸碌之人,哪裡有什麼妙計?”
顧澤轉身走了幾步,在台階上坐了下來,注視著甘糜二位夫人:“不過你們要想離開新野,我倒可以為你們指條明路!”
甘夫人開心的差點跳了起來,往前急急的問道:“顧軍師,有何良策?你快說!”
糜夫人雖然依舊坐在那裡,但也側耳靜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如何才能逃離狼窩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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