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軍師,有溫水麼……”
糜夫人羞澀的開口問道,聲音猶若蚊蠅一般,連她自己聽起來都似乎若有若無。
“溫水?”
顧澤回過頭來,正好與往這邊瞧來的糜夫人打了個照麵。
“嗯……”
糜夫人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再看顧澤。
昔日豔麗照人,風華不凡的糜夫人,如今破衣囉嗦,帶著一身的疲憊和滿臉的灰塵,頭發更是猶如一堆枯草,黑油油的青絲也變得昏黃。
甘夫人與她同病相憐,除了兩隻眼睛比糜夫人多了幾分靈氣和青春的氣息之外,其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屋裡西首第二個房間,便是浴室,有現成的熱水,夫人請便。”
顧澤隻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糜夫人的意思,隨手用手一指,淡淡的說道。
他在新野的時候,曾為劉備的府邸設計了“太陽能”的熱水器。
以獸皮做成皮囊,表麵塗成黑色便於吸收光熱,放置在屋頂,儲滿了冷水,然後用竹筒做管道,引入浴室,在下端做了一個閥門,隻要擰開,便有現成的溫水可以用。
他在這裡居住之後,也同樣設計了這樣的水袋置於屋頂,用水極為方便。
“謝謝顧澤軍師,待我姐妹二人稍作整理之後,再出來為軍師熱飯。”甘糜二位夫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那還是早些的時候,一那個抓他們的壯漢子送來給顧澤的,因為顧澤忙著為她處理傷口,一直沒來得及吃飯。
顧澤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隻管去便是。
他的心中,再一次怒罵許褚。
“你這憨貨,我都已經準備抽身離開了,你卻硬塞了兩個女人過來!”
“拿下荊州之時,就是曹老板赤壁之戰大敗虧輸的前奏,我豈能跟隨這你們前往赤壁?”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一旦戰事展開,許褚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裡能保全我的性命!”
“還是趁著入住荊州的機會,狠狠宰那些荊州氏族一把,然後溜之大吉,往冀州去過逍遙日子來的實在!”
“許褚啊許褚!你他娘的真能給我添麻煩!”
咚!
院門再一次給人撞開。
“這家夥怎麼屬他主公曹操的,說到他他就到了?”
顧澤不用回頭,就知道這麼粗野撞門的的除了許褚,天下再無第二個人了。
“嘿嘿,先生,俺就知道你今天指定吃不踏實,這不!”
“俺又給你添了新的酒菜來了!”
許褚又提著一大盒子的菜肴,用一麵古銅色的盾牌端著半隻烤羊,興衝衝的來到顧澤的麵前。
羊腿烤的恰到好處,焦黃的肉皮微微裂開,露出裡麵嫩滑的肉質,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許褚打眼看了看放在桌上原封未動的食盒跟酒壇子,眼珠子一轉,嘿嘿的笑著。
“先生,傷身呐!”
“俺家丞相從宛城的時候,在鄒氏那裡才呆了半個時辰,回到許都就讓禦醫開了許多大補的方子。”
“先生卻從中午到現在,連飯都顧不得吃,身材臉上,竟然還不顯疲態,厲害啊!”
許褚睜眼看著顧澤,竟然滿臉全是敬仰之意。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顧澤罵了一句,不願在這個話題上有過多的討論,而是坐在桌前,打開了食盒。
幾道精美的肉素小菜呈現在麵前,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顧澤為了給糜夫人治傷,連午飯都沒有吃,自然是胃口大開:“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倒酒!”
許褚趕忙將中午帶來的食盒放到一旁的地上,伸手拍開酒壇,給顧澤和自己滿了一碗。
“這次去抓劉備,怎麼樣?可立下戰功了麼?”
顧澤吃了幾口菜,仰脖把一碗酒倒入喉嚨,這才問道。
“彆提了!”
許褚一拍大腿,一臉的追悔遺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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