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一擺手,製止了議論。
軍心不可因為猜測而有所動搖!
“暫回鄱陽水寨,再做商議!”
……
大江上。
文聘許褚帶領四百艘船隻,八千餘荊州混合兵馬,逆江而上,打算先回荊州再說。
要依著許褚的性子,非要趕上韓當,把他的腦袋一塊擰下來,一手一個提到曹丞相的麵前去邀功。
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的水上功夫跟個廢物也差不了多少,一切還得靠文聘。
但文聘卻竭力反對追襲韓當,執意要先回荊州再說。
這支兵馬,不管戰船還是兵卒,都是從荊州氏族手裡借出來的,萬一損失慘重的話,回到荊州之後不好交代。
“虎候雖然斬了丁奉,但韓當的實力尚在,若是咱們追趕上去,遭遇周瑜的大隊兵馬,身後的甘寧再突然出現,隻怕腹背受敵,你我都難以生還!”文聘看著身邊帶著一絲憾意的許褚,安撫說道。
“聽你的,俺也沒說什麼啊!”
許褚緊了緊褲腰帶,將丁奉的人頭牢牢的拴住:“先生跟俺說過,讓俺找你,聽你的指揮。你說要回去,咱們便回去好了。”
隻有聽先生的話,才能必有功勞,這是他銘刻在骨子裡,融化於血液中的信念。
“隻是……”
文聘緊緊攥住手裡的刀,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許褚坐在甲板上,抬頭看了文聘一眼:“隻是什麼?仲業,是不是你也覺得,讓韓當那老家夥就這麼從眼皮子底下跑了,太過可惜了啊?”
文聘搖了搖頭:“甘寧的那隻錦帆賊,為何就此銷聲匿跡了呢?”
“若是按照裡程推算,他從連泉撤軍,水路遙遠。繚繞周轉到這裡,應該在咱們之後。可是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誠為可疑啊!”
許褚單手撓了撓頭:“人家是不是已經過去,這時候早到大營了?”
文聘搖頭,抬眼看了看許褚:“若是早已過去,又怎麼會有韓當丁奉領兵前來接應他呢?”
心中卻在暗想:“這許褚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我聽說他自出許都,雖丞相攻打荊州,屢獻奇謀啊!”
“怎麼剛才這個問題,智商突然又降到了三歲小兒一般?”
不過他也無心多想,為今之計,隻盼著早點回歸荊州,將所借船隻兵馬還給那些氏族們,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哢!”
“啊!!”
“有水鬼!”
呼!
正在此時,身後傳來一陣騷亂!
文聘心中一驚,掌中的大刀差點落地!
江麵上,四百艘戰船載著八千荊州臨時拚湊的水軍,魚貫而行。
“嘭!”
又是一聲巨響,其中的一條小船突然從中裂為兩段,船上的十幾名兵卒來不及慘叫一聲,便跌落江中。
這些跟隨荊州氏族的船隻往來荊州和江東各地的兵卒,雖然水性比不了那些專業的水軍,但也各自具有極強的水中生存能力,分水踏水,仰泳潛泳無所不通。
然而這十幾名水軍掉落江中,猶如石沉大海一般,除了江水中泛起一陣鮮紅,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蹤跡!
“快看!他們在那兒!”
一名小卒嘶聲力竭的吼著,因為恐懼而變得聲音極為怪異!
循聲望去,之間下遊百米之外,飄蕩蕩十幾個死屍隨波逐流,往下去駛去,但隻在眨眼之間,又突然消失不見!
想必是被江中的魚蟹等物拽到了江底。
“啊……”
“不好!”
“噗通通!”
接二連三,又是數隻小船傾翻在江中!
每隻船翻,船上的兵卒便消失了蹤跡,而在數秒之後,他們的死屍便飄在了江水的下流!
“水鬼!”
“真的有水鬼!”
剩餘三百餘艘戰船,混亂不堪,兵卒們雖然不懼真刀真槍的拚殺死亡,可是此刻那種莫名的恐懼,卻讓他們一個個慌作一團!
“他娘的,哪裡來的水鬼,老子劈了他!!”
許褚的凶勁上來,提刀站起來,從主船跳上第二條小船,又從第二條小船縱身一躍,上了第三條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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